后戚专权,历来便是每位帝王要早早禁止避免的。
“皇后常年待在宫里,不觉得乏闷?她若进了东宫,你也可时时召见她,说些话,解个闷。”嘉顺帝好似平淡的说道。
姚皇后听在耳朵里,知晓这是嘉顺帝想要全她思家之情,她难得有些无措。
“父母都在京城里,臣妾见家人是不难的,无需……”
姚皇后还未说完,嘉顺帝便打断了她,“就这样定了,朕去拟旨了,皇后通知郑国公府准备着罢。”
言罢,这位大邕的君王竟像逃也似的脚步匆匆就走了。
服侍嘉顺帝的老内侍文德急忙招呼着小子们跟上。
出了椒房宫,嘉顺帝才慢下脚步来,一抹愁思涌上心头。
“文德,皇后不信朕了,他把朕当君王,却不把朕当夫君。”
文德暗暗叫苦,陛下呀,您与娘娘这些年如何你自个儿不知道吗?如今皇后娘娘已然伤心了,再想如当年一般,谈何容易啊。
“深宫寂寞,娘娘身边没个说话的人,陛下封了姚姑娘做良媛,东宫挨着宫里,皇后娘娘身边若有姚姑娘时常来陪着,定会高兴些,自然也会念着陛下的好。”
嘉顺帝沉吟许久,只得又一次轻叹。
正所谓,母凭子贵。
如今赵承徽便是这般,肚子里揣了孩子,腰板儿硬了,那是连说句话都傲气了许多。
“萧良娣这是要打哪儿去呀。”赵承徽特特走了萧凝挽每日必经之路,果不其然,遇上了出行赏花的萧凝挽。
赵氏连个福身礼也不做,很是倨傲,“还请良娣恕罪,婢妾怀着孩子,不便向您问安福身。”
萧凝挽淡淡瞧了她一眼,道:“赵承徽身子金贵,走路可小心些,别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赵承徽听她这样说,只觉她是眼见自己有了身孕,在嫉妒呢。
“自然是要小心的,毕竟这可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呢,”赵承徽扬声笑道:“啊呀,萧良娣,婢妾不是有意要拿这事在您跟前说的,都怪婢妾,明知萧良娣受太子殿下宠爱,却无身孕,竟还这般说,实在伤了萧良娣的心,萧良娣不会怪罪婢妾罢?”
萧凝挽别有深意望了她一眼。
这是真蠢还是假傻?怀了孩子不好好静养,提防着旁人,却还跑来招惹事端,是生怕这腹中胎儿生下来吗?
“眼见赵承徽兴致这般好,我就放心了,祝贺赵承徽早日诞下皇嗣。”萧凝挽说罢,便不再理她,领着一干婢女走了。
赵承徽此行本来就是故意给萧凝挽难看的,不料她竟如此淡然,真是半分喜怒也无,让人瞧不出心思来。
“装模作样给谁看呢!我不信你真能这么按捺得住!”赵承徽看着萧凝挽远去的背影,暗暗啐道。
“去灼华宫。”
几位小黄门连忙抬着肩撵来,赵承徽高坐在肩撵上,很是享受这样的待遇。
肩撵本是只有太子妃、良娣、良媛才有的,但因她怀了身孕,太子妃特意拨了肩撵给她,好叫她出行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