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有些添油加醋了。
就连萧凝挽这个她最不喜的人,姚良媛见了也是该打招呼打招呼,该行礼便行礼,只是总归不会堆着笑像侍候在一旁的侍女们一般把你高高捧着罢了。
难不成人家与你同为良媛,还要向你薄良媛好言好语,奴颜婢膝着吗?
伊良媛有些气闷,但想着自己南映公主的身份,终究不好再开口,只悄悄看向萧凝挽,暗暗希望萧凝挽不要怪罪姚清斓。
“姚良媛性子和善,不喜多言,薄良媛平日里若是觉着闷,尽可来各位姐们宫里转悠转悠。”萧凝挽端着笑,算是给了两边一个台阶下。
薄良媛见她都开口了,自然不敢再说什么话,笑着回道:“妹妹正想四处到各位姐姐宫里走动走动,两位良娣可不要烦我。”
萧凝挽微微一笑,何良娣一脸温柔道:“怎么会呢,我正愁宫里每个人说话呢,萧妹妹倒有李承徽陪着,我可是什么说话的人都没有。”
薄良媛一听,这何良娣可是个善心人儿,又手握重权,出身高贵,与她相交,定不会有坏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便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交谈了许久。
近暮十分,太子回了东宫,太子妃正埋怨太子前一日东宫来了宾客不叫她作陪,却让萧氏前去,想着要去太子跟前走一遭,叫太子也莫忘了她这个正室。
岂料,太子既不在嘉德殿也不在乾年殿。
“你可是当本宫好诓骗?早一会子便听得殿下回东宫了,怎么这一回子又不在了?你若是执意要欺瞒本宫,东宫你也不必待着了!快说!殿下在何处!”太子妃脸色青黑。
徐远躬着身子心中叫苦连天,却还是只得道:“殿下行踪奴婢如何知晓,太子妃不要为难奴婢。”
太子妃怒瞪他一眼,“你是殿下的近侍,殿下去哪你也不知晓?!”
“回太子妃,奴婢是真不知道的,奴婢虽常跟随殿下,但哪里能时时跟着啊。”徐远头都要大了。
太子妃见他半天不说出太子行踪,也懒得跟他纠缠,气势汹汹的拂袖而去。
徐远在原地抹了抹额角并不存在的汗,叹道:“唉~这都是什么差事啊。”
夜幕降临,东宫四处的宫灯已然点上了。
楠若为萧凝挽披上厚实的蓬衣,才出了蒹葭宫,正准备搭暖轿,怎料她的那顶暖轿已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李忠玉领来的车辇。
“良娣,殿下叫奴婢来接您。”李忠玉怀里抱着拂尘,笑得灿烂。
萧凝挽瞧了眼眼前这车辇,前方拉车的是一只雄健的白马,车轿样式也很是精美,瞧着颇为豪奢,但一尽规制也没乱了,她便也不多想什么,车夫压下车辇,她缓缓在楠若莲禾的搀扶下进去了。
车辇比暖轿要稳当、迅捷些,不一会子便至了莲池边上。
莲禾估摸着快到了,想掀了帘子瞧一眼,轿子旁的李忠玉眼尖瞧见了,忙笑道:“良娣先别掀帘子,如今还没到时候,瞧了会误了好兴致的。”
莲禾忙放下帘子角,压低声音道:“殿下好大的阵仗,究竟是什么啊?瞧也瞧不得,好奇得紧。”
“再好的东西她也跑不了,过会子由你看个遍。”萧凝挽轻笑。
莲禾转了转眼珠子,笑着往她身边凑了凑,“良娣是不是已经知晓殿下预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