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酿酒我邀上你们。”
伊良媛高兴得紧,抓着萧凝挽问杏花酿要如何做。
她终究年岁小些,不一会子便又心思飘远了,她不愿意安安静静站着瞧花,没一会儿跑进花丛中去了,侍女们忙不迭追上去,生怕她磕了碰了。
李承徽突然想起一事,她瞧了瞧四周,才低声道:“近日总听那些个闲散的丫头们嚼舌根,说是市井中有传言,楚王殿下有不臣之心,良娣可知晓此事?”
萧凝挽也知晓这事,不由联想到太子之前试探她那事,那日太子好好的做什么要问她这事?
太子本来是与楚王夫妇还有太子妃一同出了宫,结果后来却撇下太子妃走了,来了蒹葭宫便有意试探她……
萧凝挽眼间有冷光闪过,“这事不可信,你千万照管好鸣喈阁里头的内侍丫头们,这样的事,可不能从咱们宫里传出一句。”
李承徽自是知晓的,只是她不理解,此事究竟从何处而来。
“难道此事与诸位亲王有关?”亲王们不情愿太子为储,做出这些动静来也是有的。
“诸位王爷们经上次议储一事后,已然手无实权,陛下也早早立了太子殿下为储君,他们如今想做什么也是无益,若真要令殿下与楚王反目,自然也得弄出些大动静才对,怎么会仅传些流言。”她细细思索着。
李承徽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可如今东宫里头也有了这样不好的言论,外面议论得只怕更多,谁没事要栽赃楚王殿下。”
“不管如何,太子殿下与楚王兄弟情谊极深,非是流言能够左右的,咱们管好自己便是。”
李承徽点点头,这种时候,可不能引火上身。
伊良媛去了苌芳园深处,摘了许多漂亮的海棠回来,三人正漫步苌芳园,薛灿急急忙忙赶来了,“良娣,太子妃发动了。”
太子妃这胎也就是这两日了,三人倒也不必惊讶,一个个整理了装束,出了苌芳园,上了肩撵。
因着之前太子发怒,太子妃大手一挥,就连李承徽也格外开恩赐了一肩撵,但比起良媛的来,就差了许多,但终究是有了,不至于走路。
今日天气暖和,萧凝挽也不必去坐暖轿,只同她们二人一样坐了肩撵,但她那上头却有一顶精美的滑盖,生生挡住了那骄阳。
三人到灼华宫之时,其余的人都已到了,个个在正殿里头正襟危坐,太子坐于上首,面无表情,似在思索什么。
萧凝挽等人急忙进了殿,“殿下。”
三人行礼,太子见她来了,脸色这才有了一丝变化。
“来得这样急做什么,先坐。”
三人依言坐下,旁边有侍女恭恭敬敬端来了茶饮。
一路行来,虽不曾行走,却也是有些渴,萧凝挽端了茶来饮,放下茶盏时,却见太子直勾勾瞧着她。
还在愣神之际,太子又收回了眼神。
她挑了挑眉,规规矩矩地坐好,静等着内殿里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