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太子的模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他却是起身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他这副模样,萧凝挽从前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次总觉着里头多了些别的情绪。
“为何要躲着我?”
他走近,与她仅半米之遥。
她连眨了两次眼,笑着说道,“殿下说笑了,妾怎会躲着殿下。”
“没有吗?”太子跨步上前,两人之间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她下意识想往后退,他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令她动弹不得。
“挽儿口口声声说没有躲着我,这大半月来,却连蒹葭宫都不让我进。”
太子这话说得可真真是委屈极了。
想来也是,这大半月来,萧良娣爱极了串门,不是去李承徽的鹭羽阁就是去伊良媛的衎乐宫,后来又是来了月事,避不见人,再后来更怪异,说是天气热了,不愿动弹,整日不是躺着就是睡着。
太子这些日子来,没少去蒹葭宫,却几乎次次都被避在宫门外。
“可是我有何处得罪了挽儿?”
太子这话问得颇有些认真。
萧凝挽不敢看他,腰间传来手掌的温热叫她酥酥麻麻的,更是心如乱麻。
“殿下多虑了,妾就是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安生。”
“是吗?”太子低头瞧她,见她躲躲闪闪,他转了转眼珠子,低声问道,“那如今可好了?”
腰间那股子劲道大了些,萧凝挽如今是想躲也躲不了了。
“现今已然无碍了。”
她语气间有些郁闷。
太子薄唇轻扬,突然就明白了,自家皇兄为何在皇嫂那般没脸没皮。
有时候吧,即便是太子,这面子也是不能要的。
老向之前那样端着,便不能有这般温香软玉在怀了。
这一日晚风习习,凉意飒飒,蒹葭宫内殿却是热云高涨。
萧凝挽半梦半醒之间,只心头悲愤道,下一次可千万不能晾着太子殿下了,这代价,可真真太大了。
翌日,太子没有早起,两人一同睡到日上三竿。
太子起来时,满身精气神,很是畅爽的模样,萧凝挽却是眼下青黑,吓得槿禾连忙给她抹了好些药膏,又匀了好些脂粉才给遮住了。
许是被萧凝挽晾了许久,太子这一日难得休闲一些,除了早膳过后回了嘉德殿一趟,其余时间全在蒹葭宫待着了。
眼见着日头西落,太子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萧凝挽斟酌了一下措辞,装作若无其事道:“殿下今日难得如此清闲,可是休沐了?”
大邕朝休沐之日乃是固定的,今日自然不是休沐。
太子正拿着一本书册瞧,手上翻页的动作顿了顿,他放下书来。
噙着笑端看着萧凝挽。
“挽儿今日,可是有事要忙?”
萧凝挽不知他为何这样问,答道:“并无。”
太子挑了挑眉,唇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