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薄良媛终究是自己这边的人,随她去吧,若真是因着新来的人分去了萧良娣的宠爱,她才要笑醒呢。
得知了秀女们的信息,几人半是欢喜半是忧的回去了。
独李承徽留在了蒹葭宫。
“薄良媛倒是提醒我了,那些秀女住的地方还得细细看一看,你也认真帮我瞧瞧。”萧凝挽拿出一份东宫宫室院落的册子。
李承徽低头认真看了好些时候,这才斟酌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两位昭训位份稍高些,若英阁与兰芷阁都还不错,除此之外,离芷轩,撷薇轩,清韵轩也是极好的。”
萧凝挽听着暗自点头,李承徽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若英阁与兰芷阁挨着蒹葭宫,两位昭训有什么动作她也晓得,其余的只是奉仪,她也不必都留意着。
“李姐姐擅理事,日后也常来帮帮我。”李承徽很会这些事情,必不能叫她埋没了。
自然了,若这份聪慧是旁人的,而不是与她交好的李承徽的,她定不会说这话。
李承徽原只想着与她说说,怎料萧良娣竟如此看重,不由很是惊喜,但同时也有些惶恐。
“我人微言轻,与良娣商议这些事,是否有些不妥?”
萧凝挽知晓她的顾虑,“你放心,我会将此事说与殿下听。”
李承徽顿时心中感激非常,“多谢良娣。”
如今秀女进东宫,对她的冲击是最大的,萧良娣让她共同理事,无疑叫她尊贵了些,不致遭人不喜。
午后,太子回了东宫,便见萧凝挽站在嘉德殿偏殿门口。
他忙几步上前,“你怎么来了?”
她款款福身,“妾来给殿下送些杏花酿,今日刚取出来的,不知殿下可要尝尝。”
“挽儿酿的,本宫自然要尝。”他笑着牵了她的手,往乾年殿去。
槿禾将手中的酒酿取出放置在了桌案上,李忠玉取了白玉盏来,为二人各斟了一杯。
“清香满溢,单闻这味道就知道是好的。”太子不吝赞赏,浅尝了一些。
骤然眼晴一亮,这酒酿,有酒味,却并不浓烈,口感恰到好处。
“殿下喜欢便好,这杏花酿不似寻常酒洌,有清心凝神之效,殿下喝了,也不妨碍批折子的。”她浅浅一笑,仿若春花绽放般柔美。
“竟是如此?”太子很赏脸又喝了一些,果然觉着精气神都好了些,“挽儿果真聪慧,这酒酿极好。”
“只是这花酿得即酿即喝,也就杏花开放的季节能喝。”她小小饮了一口酒,细细品着那滋味。
“物以稀为贵,这杏花酿若四时都有,倒显得平常了,这样正好,每年春日也能有个期盼。”太子摇晃着杯盏中的酒酿,越发心头甜蜜了。
“殿下通透。”她轻笑,捏起酒壶为他又斟了一杯,“妾有一事,想问问殿下的意思。”
他颔首,“你说。”
“如今秀女们入了东宫,日后要打点的也多了些,李承徽很是聪颖,妾想着让她与我一同理些事。”
太子沉吟片刻,“李氏终究位份低了些,但也还安分,与你也有交情,你若想让她帮着也是可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