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训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正想辩解几句,就见薄良媛后方一抹明黄色的衣摆露出来,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婢妾知错,良媛若是不满意婢妾,要打要骂,婢妾……绝不辩驳。”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瞬时间眼眶里就挤满了泪珠,梨花带水好不可怜。
薄良媛正疑惑这人怎么就突然跪下了,就听见后方李忠玉尖细地声音响起。
“太子殿下驾到!”
薄良媛好歹也是西越皇室的人,见这情形,如何不知晓徐氏的打算。
她来不及去指责徐氏,连忙领着侍女们接驾。
“殿下安康.”
“这是怎么了?”太子本来打算去蒹葭宫的,没想到竟在半路听见吵闹声,想着过来瞧一眼,岂料竟看到这样的情景。
徐氏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抬眼时,尽是委屈与忍让,“都是婢妾的错,本想着出来走一走,竟不曾想触怒了薄良媛。”
不论如何,哪有让人跪在这里的道理,太子眉头微蹙,看向薄良媛。
薄氏当真是气得慌,这徐氏,竟倒打一耙,诬陷于她。
“殿下明察,妾只是与徐昭训说说话罢了,哪曾想她竟如此颠倒黑白,分明是她张口闭口不将东宫放在眼里。”薄氏脸色不大好。
见薄良媛如此说,徐昭训连忙出声:“殿下,婢妾初来乍到,颇感惶恐不安,哪里敢非议东宫啊,婢妾虽是京外来的,比不得薄良媛出身高贵,可也万万容不得薄良媛如此诋毁。”
徐氏言辞切切,颇有被权势欺凌,却决不妥协的模样。
太子眼神有些发冷。
薄良媛还待说些什么,太子摆了摆手,冷声对着她道:“秀女们进了东宫,你不说帮衬着便也罢了,竟还做出欺凌位份低微妃妾之事!”
“殿下,妾没有。”薄良媛眼珠子都快气得瞪出来了,满腹委屈却不得太子理解。
太子忙着去蒹葭宫,不愿再听她狡辩。
“你且好好回去思过去吧。”
李忠玉眼力见极好,见状,连忙唤了轿夫抬着轿撵过来。
太子面无表情登上轿撵扬长而去。
薄良媛还跪在地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徐氏在青霜等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娇笑着对薄良媛道:“都是婢妾的错,竟叫良媛姐姐得了殿下的责罚,真是对不住。”
薄氏被侍女搀起来,眼睛直直瞪着徐氏,“徐昭训真是好手段,本良媛竟也得了你这般教训。”
徐氏捏着团扇掩在嘴边,“婢妾哪里称得上良媛一声好,是殿下不喜良媛仗势欺人,可不是婢妾逼着殿下责怪您的。”
薄良媛想起曾经在西越时,父王那些妾室便是这副狐媚样子。
“徐昭训,你一个京外小官之女,也敢如此嚣张。”薄良媛眼神都冷了好几分。
旋即,她想到了什么,轻笑了几声,“这回算是本良媛栽在你的手上,不过,本良媛倒要瞧瞧,你能嚣张到几时。”
“惹到我这个不受宠爱的良媛那不要紧,但若是惹到了不该惹得人……”薄良媛脸上挂着冷笑,靠近她,“你以为太子妃与赵氏是如何没有的?”
她阴恻恻一笑,转身领着陈奉仪等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