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下朝后回了东宫便听得这事了。
徐远脸上堆着笑报喜:“殿下,大喜啊,鲁奉仪的胎儿保住了!”
太子有些喜色,却不大深,反问道:“萧良娣如何了?”
“良娣在清韵轩守了一夜,快天亮才回了蒹葭宫,很是劳累。”徐远说着,对萧凝挽越发敬畏了些。
如今鲁奉仪有了身孕,殿下心里头惦念着的还是萧良娣,如此看来,即便萧良娣无子嗣,那地位也是稳稳当当的!
萧良娣果真盛宠!
闻言,太子放下了手中的政事,去蒹葭宫走了一趟。
彼时的萧凝挽睡醒了,才用过了午膳,正坐在软榻上小憩,见了他来,正要福身行礼,他忙上前扶住了她。
“昨儿个累了许久,辛苦你了。”他近来政务繁忙,很是顾不上旁的事,这些事便都落到了她的肩上。
她微微一笑,“能为殿下分忧,妾很欢喜。”
太子握紧了她的手,心中不禁慨叹万千。
能得佳人如此,实是他之幸。
“殿下才回东宫,怕是还未去过清韵轩罢?”这个时辰尚早,太子定是先来了此处。
“我心里惦着你,便先来蒹葭宫了。”他坦言。
闻言,萧凝挽灿然一笑,“那妾陪殿下去清韵轩?”
“甚好。”
鲁奉仪有喜,他确实该去一趟。
“今儿天好,我们便走一走罢。”才下了一夜的雨,今日晨起太阳又照常挂起来了,如今虽是晌午,阳光却并不毒辣,道路也都是干的,最适宜散散步了。
萧凝挽刚用完午膳,如此也算作消食了,她便柔声应了。
两人一路从蒹葭宫漫步到清韵轩,两边有内侍举着高高的华盖遮荫,又有随行的小侍女轻摇团扇,倒很是惬意。
“此番鲁奉仪有孕,乃是大功一件,皇后娘娘已然叫女官送来了赏赐。”
太子颔首,“既然如此,本宫也该赏她些东西,挽儿认为什么好些?”他面带笑意询问她。
“赏赐无外乎是晋位和一些匹缎首饰,”她笑了笑,“端看殿下想赏什么了。”
虽然鲁奉仪晋不晋位于她没有多大影响,她却也想瞧一瞧太子的态度,这子嗣着实来之不易,且是如今唯一的子嗣。
太子想了想,负手道:“鲁氏这胎虽保住了,却还未平安诞下来,晋位还尚早了,便赏些绫绸缎子罢,也好叫她安心养胎。”
萧凝挽笑着颔首,“有殿下的赏赐,鲁奉仪必定高兴得紧。”
太子听这话不禁笑了,瞧了她一眼,温柔道:“鲁奉仪有了赏赐,那挽儿的赏赐想要些什么?”
“妾又没有身孕,殿下赏赐东西作甚。”她嗔笑。
“你忙了许久,不送你些东西哪里说得过去,”连皇后都送东西去了蒹葭宫,他怎么也得送些,“旁人的都是叫人挑了拿过去,也止你,本宫才要问问你喜欢什么,你若不选,过会子叫李忠玉随意给你拿了你不爱的去,你可不要委屈。”
在外边,太子都是自称本宫,自然不是为了摆那太子的谱,而是不叫别人抓了把柄生事,白白叫萧凝挽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