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低笑,那笑意似从胸腔中发出,很是低沉却极悦耳。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嗯?”他靠近她。
萧凝挽顿时脸颊绯红,很是羞郝。
景和帝不再逗她,轻轻揽过她的腰身,抱进怀中,“你无需有什么负担,我来你这里,与你说话,看着你,便很高兴。”
她微怔,随即恢复笑脸,回以一笑。
景和帝轻轻揉着她的发髻,柔声道:“萧柟如今在边关威名远扬,很是勇武,我想着等他将此事平息,再在边关守个两年,资历够了,便将他调回京城来,不叫你们亲人分离。”
闻言,萧凝挽顿时喜上眉梢,她小心翼翼问道:“陛下此话当真?”
武将大多留守边关,没个一二十年是回不来的,即便回来过年关,开春了却仍旧要回边关去,就连太尉,当初也是在边关守了许多年才受诏回京的。
“自然当真。”景和帝笑意绵绵,眼底却有些许苦涩。
挽儿到了这如今,还是不愿信他,即便她早便与她说过,会早早将萧柟召回京城。
萧凝挽起身,规规矩矩行了福身大礼,笑意盈盈道:“那臣妾先替哥哥谢过陛下。”
景和帝笑了笑,将她扶起来,“都说了不必行礼,仔细你的身子。”
“才两月罢了,不碍事。”她又不是瓷娃娃,如今泽兰宫把她当个矜贵姑娘看待便罢了,便连陛下与太后都是如此,真是叫她苦笑不得。
“你身子弱,如今坏了孩子,自然要更格外当心些。”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只手轻轻揉着她平坦的小腹,“近来可有什么不适的吗?厨司做的吃食还合胃口吗?”
“太后娘娘说,有了身孕的人都是这般模样的,也就是孕吐难过些,其余都还好。太后前儿个将自己厨房里头的厨司指了过来,那厨司厨艺极好,臣妾如今饭食都多用了些呢。”她笑着,一一答道。
孕中之人饭量也大些,她日日多用些,泽兰宫上下都高兴得紧。
“那便好。”他看着她,眉眼温柔。
晚间,两人相拥而眠。
夜晚宁静,一室静好。
翌日,景和帝也陪着她用了早膳才去上朝。
他前脚刚走,后脚姚昭仪与李婕妤便来了泽兰宫,萧凝挽换了身衣裳,将人请到东次间。
“来时瞧着陛下的御驾才走呢,可见陛下对娘娘有多好。”李婕妤笑意盈盈。
她与淑妃同为一个阵营,萧凝挽得宠,她便高兴。
“淑妃娘娘有孕,陛下却还守着娘娘,这荣宠,宫里也是独一份了。”姚昭仪轻笑,只是眼底有一丝苦涩一闪而逝。
萧凝挽正疑心这姚昭仪怎么如此亲近她了,旋即想到昨日太后娘娘召她去说了好些时候的话,如此说来,怕是太后娘娘与她说通了。姚昭仪前世与她有恩,有太后娘娘在中间这一番运作,她们能亲近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