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即便有这样的想法,御史大夫只怕也不会如此迅速,也只有西越的人,仗着前头有德妃顶着,个个胆大包天得很!
西越王?萧凝挽略一思索,近年来西越王世子的位置竞争越发激烈起来,正巧薄充仪也在宫中,难道是为着此事?
“说起来薄充仪处于深宫,对此事只怕也是不知道的。”她说着去瞧景和帝的脸色,果然见他耷拉下了脸。
“哼!若不是为着薄氏,西越又何至于此,说到底,还是薄氏的错。”一个臣国如此行事,景和帝作为一个帝王,自然不能容忍,薄充仪作为西越唯一来此的公主,景和帝如何会信她与此事无关联。
“那陛下打算?”此事可大可小,端看景和帝如何处置。
景和帝看向萧凝挽,“我也正想问问你的意思,此事是冲着你来的,叫你受了许多委屈,德妃与薄充仪,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萧凝挽有些惊讶,忙道:“此事虽说是针对臣妾来的,可涉及到了西越,便是国事,臣妾如何能随意置喙。”
“你不必惶恐,你执掌内帏,德妃与薄充仪都是后妃,你来处置也是恰如其分的,你且好好想一想。”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为萧凝挽撑腰。
她只得应了。
细细思索来,按德妃与薄充仪如今的架势,两个都极难再动摇她的地位。只是明岁大选,只怕会进来许多身世较高的秀女,她若此时赶紧杀绝,以后便少了人能制衡那些秀女了。
御史大夫已到了快要致仕的年纪,德妃再嚣张也没多久了。至于薄充仪,即便她饶过了她,陛下也不会轻饶。
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处置之事便好办许多。
“正如陛下所说,德妃与薄充仪此次虽说是犯了错,可终究也是内帏的事,且臣妾细细思量下来,无非也是为着陛下恩宠之事。”她垂眉,有些自责之意,“臣妾怀有身孕不能侍寝,却还一直独占陛下,嫔妃们有怨言也是应当的……所以臣妾恳求陛下,切勿因为臣妾一人,叫百官和臣民议论陛下。”
景和帝听了她的话,心中虽然熨帖,却也心疼。
挽儿慈善,处处为他着想不说,还委屈自己和睦宫闱。
“可此事,终究委屈了你。”他的意思是要严惩,免得后妃以为挽儿无人撑腰,一个个都这般放肆了。
“只要陛下永远站在臣妾这边,臣妾便不觉委屈。”她看着他,一双丹凤眼精美到了极致。
景和帝心间一跳。
“我自然永远站在你这边。”眸光温柔,目光所及,皆是她的身影。
翌日一早,景和帝的圣旨便传遍了各殿。
“德妃何氏,不睦宫闱,德行有亏,降为正三品昭容,罚俸半年,责令闭门思过三月!”
“充仪薄氏,通外臣,性无端,行举无状,降为五品才人,迁居秀月阁,自即日起禁足,无召不得出宫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