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景和帝眸光微闪。
说来此事是她欠缺考虑,才叫挽儿委屈求全。
是时候叫萧柟多挣些政绩了,他的皇后之位,空得太久了。
翌日,萧凝挽召集各宫妃嫔到了泽兰宫。
萧凝挽还未出来,正殿里头自是议论纷纷。
“哎呀,今儿钱美人来得可真是早呢。”何昭媛端着嗤笑望过去,“说来也是,昨日陛下可是连承露殿都没有踏入呢,本昭媛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事情,这人啊,送到了承露殿去,又完完整整地给送回来了。”她说话最是刻薄,钱芸芸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何昭媛这般话语难听,可知是不承君恩久了,越发地刁钻刻薄了。”钱美人可不管她是谁,她如今可是火气大得很,什么话不经思虑就出来了。
何氏还是头一次见一个低等美人这般和自己说话,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冷眼看向姚昭仪,“长庆宫的规矩可真是好。一个美人都敢这般与嫔主说话,可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
姚昭仪翻了个白眼,这何氏,自个儿说话难听,还得个个都奉承你不行,如今踢到了铁板子,就来找她的茬了?
她姚清斓可是这么好欺负的?
“长庆宫的规矩再如何,也比德昭宫好些。至少长庆宫的人没犯了陛下的忌讳,又是降位又是禁足。”
这话可谓是在何昭媛的心窝里插刀子。
她怒瞪着姚昭仪,却是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干瞪着眼,以示她的不满。
见她眼珠子都瞪圆了,姚昭仪这才抬了眼皮子看向钱芸芸,“钱氏逾矩,罚月俸三月。”
钱芸芸正在气头上,见姚昭仪竟然惩罚她,不由火气又上来了,旁边侍女连忙悄悄按住她,心惊不已。
主子只是美人,单是以下犯上这一条就足够叫她得更多的责罚了,只是罚月俸罢了,实在轻得很。
钱芸芸这才不甘不愿地请了罪认下这惩罚,心里却是憋屈死了!
她是憋屈,何昭媛更是憋屈!
她堂堂一个嫔主,被美人冒犯了,竟然只是发生三月月俸!这姚昭仪也太护着钱氏了!
“姚昭仪便是这样协理后宫的,未免有失偏颇!”
“怎么何昭媛对本昭仪的决策不满?既然如此,你不如请示以下贵妃娘娘?”姚昭仪皮笑肉不笑。她是不喜钱氏,可也更讨厌何氏。
何昭媛恨她恨得牙痒痒,却是半句话都不敢多言。
姚清斓受贵妃看重,她去说再多又有何用,只怕还会被倒打一耙。
经由此场闹剧,没人再出声,不过那若有若无打在钱芸芸身上的目光却是叫她难受羞窘不已。
李充仪只当看戏。没多说昨日陛下没去承露殿之事,也不多嘴姚昭仪与何昭媛的事。
医师说了,她得精心养胎,她才懒得去掺和旁的事呢。
没过一会子,萧凝挽从内殿出来了。
众妃起身请安见了礼这才缓缓落座。
“今儿召你们来,是有一事要宣告。”其实美人晋位此事小得很,只是此事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