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挽眸光微闪。
她就知晓这里头定然是有姚淑妃的手笔,否则,凭卢氏的本事,怎么可能在姚淑妃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
不过,这遭陷害的事办得漏洞百出,六皇子也险些出事。除了卢氏这样的蠢人,谁还能做出来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烂事来。
亥时正,景和帝乘着肩撵来了椒房宫。
“挽儿还没休息呢。”他缓步上前来,脱了外袍。
萧凝挽笑着迎上去,“陛下不也没休息。”
景和帝拨了拨她的鼻尖,“这哪能一样。素日里你都是戌时正便睡了的,我要批折子难免会晚些,你等我作甚,凭白累着你自个儿。”
两人说着话坐在软塌两侧,萧凝挽笑了笑,“陛下处理政事才劳累,臣妾多等这一回子算得了什么。”
景和帝这些日子不论多晚总是会来椒房宫,她等等也是无妨的。更何况,今日还有事情呢。
“唉,不过离宫三两日,这紫宸殿的奏折堆得跟山高似的。”景和帝颇有些郁郁。
素日里他一天里处理一些,便也不觉着多。可这几日的一旦都放在了一起,瞧着便也觉骇人了。
“说起来也是呢。陛下与臣妾不过去了三清寺一趟,后宫就不安定了。”说起这事来,萧凝挽颇有些生气。
景和帝见状,连忙问了,“后宫里头出了什么事了?”他回来之后便一直待在紫宸殿见大臣,看折子。这还是好不容易晚间了,才来到皇后的宫里。
萧凝挽缓了缓脸色,道:“臣妾也是才知晓不久。说是六皇子吃了些不大干净的吃食,昨儿个夜里吐了许久,啼哭不已。偏卢美人还不让医师进去瞧病,实在不像样子。要不是姚淑妃镇得住,直使人将卢美人拉开为六皇子医治了,只怕六皇子真是要出事了。”
“这卢美人竟如此不像话!”景和帝不免生气。六皇子明显有恙,这卢美人作为生母却还拦着医师不让见,这不是蠢是什么。
萧凝挽解释道:“说来也是蹊跷,卢美人说是有人要害六皇子和她,这才拦着不敢让姚淑妃召来的医师去瞧六皇子。”
“害她?”景和帝皱了皱眉。
宫里头无非就是为着名分和子嗣争论,卢美人也就六皇子一个依靠。若是有人借着想要靠谋害六皇子来夺子的话……这人未免心肠也太过歹毒。景和帝脸色不大好。
“也是臣妾的错,怕陛下被前朝和后宫的事相互牵累着,一直没找人与陛下说道,只遣了年绣等人去宽慰卢美人,查探一些事情。”萧凝挽颇有些自愧。
景和帝面对自个儿的皇后,脸色自然也就缓了下来。
“这事怎么会是你的错。挽儿处处为我考虑,贴心周到得紧。”景和帝温柔言道。
说起来,还是那害六皇子的人太过可恨。
否则,挽儿一路颠簸,早该沐浴更衣了好生休息的,偏被这些琐事闹得不得安宁。
“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剩下的事便叫李忠玉他们去查,咱们也好生歇一歇,明日去长庆宫一趟,绝不能姑息了那背后之人便是。”景和帝轻声细语道。
萧凝挽颔首,“好。”
她确实也是累得不行了,只想好好休息。
既然是陛下的孩子出了事情,陛下又怎会无动于衷,这事给李忠玉等人去查,也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