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不带希望地打断她俩的礼貌对话,“那个,打个商量,学可以,但是学成什么样……就不要强求了。”
叶轻遇温和一笑,“傅小姐,父皇说了,待您出宫时,他要亲自检验的,不可马虎。”
傅晏清:“……”所以她才觉得姓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都跟她八字犯冲。
傅妫却好像对这个八公主挺喜欢的,听了这话,无半分忧虑,还反过来劝说傅晏清,“清儿,轻遇的棋艺虽比不上叶世子,但也算不可多得,你跟着她好好学学,总归不会害你。”
傅晏清听懂了傅妫的意思,大致就是叶轻遇不是坏人,相反的,她可能还算姓叶的人中,不可多得的那个好人,并且这个好人的棋艺不错,傅晏清跟她学,虽不一定有好处,但总归没坏处。
傅晏清对这个八公主其实挺好奇的,皇帝的话已经放出来了,棋她是一定要学的了,与其跟个不知底细的人学,倒不如跟眼前这个她感兴趣、傅妫也认同的人学,想来皇帝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让叶轻遇来。
她似是生无可恋地点了点头,“行吧,不过事先声明,我学成什么样可不一定。”
叶轻遇教养极好地道:“傅小姐大可放心。”
傅晏清莫名想到了迟笑书。
傅晏清就这样在晋华宫的侧殿中住下了。
隔日一早,叶轻遇就过来找她了,是时傅晏清也起了,正在院中带着小太监傅旸晨练。
傅晏清不是个贪睡的人,刚开始那一个月,或许真如他们所说,内力消耗过多才容易犯困,休养了一段时间后,她已经恢复了以前的那套作息,早上晨练,晚上散步,活脱脱的老年退休生活。
傅旸正被她逼着练太极,小男孩天性好动,明明打的是平心静气的太极,他却快要魔化了一般,动作越来越僵硬,呼吸越来越急促。
傅晏清看着傅旸慢慢涨红了的脸,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吸气啊,让你慢点吸气,不是让你不吸气!”
“动腿啊!只是让你扎稳而已,不是一点都不能动啊!”
“你那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还是我说的不是人话你听不懂?我让你放松啊!”
傅旸扎着马步,一只手举过头顶,一只手正擦过脸侧,闻言,他很想用手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叶轻遇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欺凌弱小”的画面。
她看着傅旸怪异的姿势,笑了,“这是什么功法?我倒从所未见。”
傅晏清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叶轻遇只身一人站在回廊里,手里提着一个木匣,正好奇地打量着被“罚站”的傅旸。
旁人来了,傅晏清不好再揪着傅旸不放,况且她对这小子已经彻底失望了,林彻说过他自己天资不行,练不好轻功,傅晏清想他是没见过傅旸这样的,老年健身操都学不会!
傅晏清抬了抬手,示意傅旸可以退下了。
傅旸松了口气,感激不尽地看着叶轻遇。
后者回以一个微笑。
傅晏清道:“一种练气静心的招式,也谈不上什么功法,公主要是想学,我也可以教给你。”
“好啊。”叶轻遇轻快地回答:“不过‘公主’什么的太见外了,你就叫我名字吧,我也叫你名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