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梗着脖子,昂头挺胸道:“我现在不想了,我马上就去退婚!”
叶淮止笑,眼里除了愉悦没有任何其他情绪,“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准备好聘礼。”
傅晏清:“……”这个人才是听话只按他自己的想法听的吧?
接下来养伤的日子,没了头疼和噩梦的干扰,傅晏清过的总算舒坦多了,对叶淮止的态度也慢慢地软了下来。
不依靠工具就能下地行走后没几天,晚了几天得到消息的傅寒霆从缇南赶了回来。
这一回来,他还没看见傅晏清人影,就已经有好几个人拉着他问傅晏清的失忆好些了吗?
傅寒霆平日里接地气惯了,恭王府旁的这些小贩都不怕他,跟他算是“哥俩好”的关系,所以才敢拉着他问。
傅寒霆一听到这个问题,当即就明白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连着好几天担忧傅晏清伤情的心思也消失殆尽,他现在只想掐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
傅寒霆一路怒气冲冲地走近亲王府,亲王府的下人竟然没有一个敢拦他,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清浔院,彼时傅晏清搬了一张摇椅,正坐在阴凉处小憩。
傅寒霆看她那副悠哉悠哉不知人间疾苦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直直地朝她走过去。
傅晏清眯着眼睛,隐约中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叶淮止一大早上就去大理寺旁听审讯了,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她以为是哪个下人过来问她有没有什么吩咐,便睁开了眼,谁知,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带着一身肉眼可见的怒气的傅寒霆正大步向她走来。
傅晏清见这架势,就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瞒他的事了,于是想先发制人,道:“哥?你怎么回来了?缇南的事解决了?”
傅寒霆压根不吃她这一套,直接扯过一旁在椅子,四平八稳地坐下,严肃地看着她,“别给我扯别的,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傅晏清预备装傻到底,“什么不告诉你?”
傅寒霆冷笑,“跟我装是吧?行,你继续装,看我以后管不管你!”
傅晏清一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道歉,“别别别,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你。”
傅寒霆冷漠地看着她,反问道:“瞒我什么了?”
傅晏清这次不敢再耍小聪明,“不应该怕你分心,而不告诉你我失忆的事被人泄露出去了。”
傅寒霆看着她,一句教训的话卡在喉咙中上不去也下不来,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下次别这样了,我不管在做什么事,都是以你的事为先的,这点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
傅晏清老实受教,“记住了。”
傅寒霆干咳一声,问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什么了。”傅晏清冲他扬了扬已经拆掉夹板的手臂,“不会痛了,只是骨头还没长好,不能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