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止刚才自己承认,在他们出行这几天,他给自己下过好几次药,而这几天他们都是形影不离的,傅晏清吃的是自己带的干粮,喝的水是打上来烧开了的,叶淮止根本没有私下下药的可能,就是这样,她都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想着这些,傅晏清心底泛起一阵阵冷意,如果叶淮止真的要骗她、瞒她,她很有可能看不出来。
她看着叶淮止,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叶淮止也耐心地看着她,安静地等着她先说话。
傅晏清安静了许久,才干巴巴地道:“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准再这样瞒我,有事就直接跟我说,不要再去找那些不靠谱的人。”
叶淮止莞尔,“好。”
远在京城的、不靠谱的傅寒霆这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他面前的武官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道:“傅世子,您还好吧?”
傅寒霆摸摸鼻子,摆了摆手,道:“没事,可能是天气转凉了,小感风寒……你接着说。”
武官点了点头,继续向他汇报着缇南目前的状况。
傅寒霆又摸了摸鼻子,仔细感觉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感冒,便越发觉得奇怪。
武官还在说着,傅寒霆只出神了一会儿,便收回了心思,继续听着他说。
虽说因为那些闹事的人已经死了,这件事对外可以给出一个交代,但是一日不查清这些人的来历、目的,恭王府就一日不能安心。
眼下的缇南还算平静,虽说也常有各路势力的人来往,但缇南人员本就复杂,这也算是正常。
傅寒霆听完缇南最近的近况,皱着眉道:“还得盯着,严查进城出城的人,绝不可让那件事再发生第二次。”
武官点点头,又道:“世子,这里有一封从缇南来的信。”
这时候来的信……
傅寒霆心中一惊,忙道:“快拿过来,我看看。”
那武官动作迅速地把信拿出来,递给了他。
傅寒霆接过,却没急着打开。
他看向堂中依然站着的武官,道:“今天就这样吧,有什么事再来禀告。”
武官自知自己已不适合再继续站在这里,没多犹豫,行了一礼,便离开了恭王府。
这封信既然是由外人的手交上来的,在外人面前打开可没什么问题。
傅寒霆揭开信封,取出信纸,扫了一眼,果不其然,上面说的全是一些缇南傅府的琐事,大到哪一处屋子又要维修,小到傅府又来了哪个下人、走了哪个下人……
不远万里送来的信,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傅寒霆没怎么看信纸上的内容,而是看了眼信纸上唯一的一个数字,弯腰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块薄薄的木板。
木板上不规则地分布着几个小孔,傅寒霆小心翼翼地把木板覆在信纸之上,霎时,纸上浮现几个不成句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