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止抬眼看了一圈,却没看见应该看见的人,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吩咐的事情没办妥,染筠有些难堪,低着头道:“回世子,人没找到。”
他头疼的厉害,实在没什么耐心,仍旧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
染筠偏了偏头,身后的一个亲卫把那个还带着踩痕的草垛搬到了叶淮止面前。
叶淮止看了一眼那个本该待在马厩旁的草垛,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被打晕了的亲卫上前道:“禀告世子,属下几人在执勤时,一时不察,被有心之人袭击,这才让人跑了出去,还请世子责罚。”
叶淮止的视线从那个草垛上移开,看向那几个亲卫,问道:“可有看清楚是谁?”
那几个亲卫有些面红耳赤,齐齐摇头,道:“回世子,没有。”
叶淮止看了眼地上的草垛,又问道:“可知这草垛原来是放在什么位置?”
染筠道:“回世子,属下让人搬开看过,围墙之下的那块草地并没有压陷的痕迹,这些草垛刚搬过去不久,之前应该放在马厩旁。”
叶淮止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草垛,问道:“可有人看见是谁把草垛搬过去的?”
染筠又摇了摇头,“属下来时问过了,并没有一个看见是谁搬的。”
叶淮止没说什么,盯着那个草垛瞧了好一会儿,又像是通过它在看它身后那个身份不明的人,半响才道:“这个人比我们想的都要熟悉府尹府,赵萧刚到这里没几天,府尹府的暗卫布置她一定没有摸清楚,不可能逃得过我们的眼线,而这个人之所以能在所有人都没发觉得情况下,把草垛运到那个位置,证明他对府尹府很熟悉,所有能藏人的角落他都一清二楚,所以才会没人发现他。”
草垛放在那个位置明显不对劲,只能是有人把它搬过去的,所以也只有叶淮止的说法能说的通。
他们的人早就在府尹府四周埋下了眼线,早在进府之前,府尹府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在他们眼下了,不会出现因为没有留意而错失的机会。
那个人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草垛搬到那个位置,帮助赵萧逃跑。
染筠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有些愤懑,也有些自责,在叶淮止他们进城之前,这些事情一直都是由她安排的,现在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差错,她简直快要无地自容。
染筠道:“世子,需要属下带人去把人抓回来吗?”
距离赵萧逃跑的时间不算太久,人应该没走多远,说不定还能抓到她。
叶淮止却摇了摇头,道:“没用的,对方既然花了这么大的一番功夫才把人带走,早就已经安排好退路了,暂时找不到的,只能等他们放松警惕,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你带几个人去查查,看看究竟是谁,敢从我手下劫人。”
染筠抿了抿唇,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也只能听从命令,“是,世子。”
在离府尹府不到十里处的一个民房里,十三把已经昏过去了的赵萧丢了进去,道:“人带到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