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轶见她这个表情,不由得猜测道:“不会吧,难道叶淮止也没有告诉你?那你还替他瞒着?”
傅晏清又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不知道他竟然当天就去了,也不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他就只给我留了一封信,信里只交代了他去做什么了,我有什么要帮他做的,其他一概未言。”
夏侯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不是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傅小姐吗?他都敢这么瞒着你了,你还替他打掩护?”
傅晏清瞪他一眼,“不然呢?就看着他失踪的消息泄露出去,被敌军猜测,提前做好准备,让他们被人瓮中捉鳖?”
这么说也有道理,夏侯轶笑了笑,叶淮止这明摆着是吃准了傅晏清不会看着他陷入困境而置之不理,才敢这样先斩后奏的,只是造成的后果……
夏侯轶看着傅晏清,询问道:“所以他们到底成功了没有,我们也没有办法知道?”
说起这个傅晏清就一脸菜色,她不耐地嗯了一声,“信里说,为了防止北延主力反扑,他不会在破城之后挂上我们的旗子,让我们静待消息。”
夏侯轶不解道:“消息?什么消息?”
傅晏清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他,“我怎么知道,他什么都没说。”
夏侯轶又问道:“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想去若羌城?”
傅晏清没说话,但是从她的表情中,夏侯轶已经能看出他大概的意思。
他觉得眼前这位不是什么小哑巴,应该是小祖宗才对。
夏侯轶无奈扶额道:“我虽然不知道叶淮止他们用的什么办法进的若羌城,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办法帮你。”
这也是真话,夏侯轶要是早有办法,他也就不会跟北延人在那格城僵持了这么久,早就已经想办法从后方突破了。
从河那边过去一定是行不通的,傅晏清也知道量力而行,恨也只能恨自己一时血气上头,竟然答应跟迟笑妤比试,还不肯在发现不对的第一时间放手,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问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吗?万一他们失败了怎么办?我们也不去救他吗?”
关心则乱,夏侯轶看着这样的傅晏清,也有些头疼,但也只能耐心安抚着,不然以傅小姐说一套做一套的性子,万一什么时候真的偷跑出去,那就不得了了。
他道:“你也别太担心,现在北延人没有什么动静,叶淮止他们要么是还没有行动,要么是行动已经成功了,不然你觉得,如果堂堂都梁亲王府叶世子被他们抓到了,他们不会把这位名满天下、举足轻重的叶世子拿出来当作筹码,和都梁谈判?”
傅晏清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她的心里就是非常不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眼下北延暂时还破不了那格城,这份不安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叶淮止那边的情形很让人担心了。
夏侯轶看她表情还是很凝重,正想再说点笑话逗她开心,一个侍卫却突然跑了过来。
那侍卫是夏侯轶从京城带来的侍卫,属于夏侯府,他见到两人站在一起,先是谨慎地看了眼傅晏清,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夏侯轶。
傅晏清见他带的是信,礼貌地转过了身,没去看信上的内容,也就因此错过了夏侯轶看完信时,忽然变得沉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