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他们也不能对别人的决定做出评价。
简单的几句话,凉孺有惊无险地躲过了一劫,得到准许后,站起了身,默默地走到副将军的身后站着,像是已经成为了他麾下的人。
新收一员猛将,副将军连若羌城被人占去的愤怒都少了几分,他指着一个士兵,道:“你去看看,城楼上挂着的是谁的人头,顺道在查看一下目前城楼上的情况,本将军要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跑到本将军的头上来撒野!”
凉孺活动了一下脖子,没有对他的这番激情四射的发言做出任何表示,完全看不出来他哪点仰慕这个人。
被指到的那个士兵很快去了,其他人继续留在这里也不能做什么,没过多久,就散开了。
不过这时候的众人,脸上早已没了休息时的那副闲适,每个人都在担心若羌城内的情况,以及那个被挂在城墙上示威的人头到底是谁的。
有些人想起一去两天未归、只有只言片语传回来的主将,心底忽然萌生了一种猜测,但是这个猜测刚一冒头,就被无情地扼杀了。
飞骥将军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都梁人抓住,他可是北延最勇猛的战士!
不过前去查看的士兵带回来的消息,很快就打破了他们这个想法。
一声惊慌又急促的声音在整个营地内传响着。
“报!”
副将军正在营帐内与人商讨接下来的攻城计划,听见这个声音,快速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他在门口就看见了那个士兵,士兵看见他,立刻下跪道:“禀告将军,属下尊将军之命,前去查看城门外的尸首,发现那竟然是……是飞骥将军的人头!”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飞骥死了?什么时候死的?被谁杀的?都梁除了因为单杀括斐而在北延扬名的迟笑书外,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杀了飞骥?
副将军皱着眉,替所有人问出了那个疑问,“可有看到如今城楼上是谁的人在把守?”
他问到这个问题时,凉孺刚巧挑开帘子走了出来,副将军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个士兵继续颤颤巍巍地道:“看、看清了,为首的那人,正是前几日在那格城率领军队的人,据说是都梁亲王府叶世子的手下。”
众人又是一惊,“叶淮止?!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凉孺冷冷地看了那几人一眼,并没有说话。
在这些只知道打仗的莽夫眼里,文人一向是不堪一击的,就算叶淮止的名声在都梁有多响彻,在他们眼里,那也只是一个不禁揍的弱书生,根本上不了台面。
人是要为自己的无知交学费的,凉孺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跟他们计较,坏了世子的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