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止顺着她的手躺下,却没放开一直抓着她的手,“不用大夫,药都是早就配好了的,况且我已经醒了,需要什么药我可以自己来配,不用麻烦别人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不用叫别人来了。
叶世子不想承认,经历了死里逃生后,他竟然不想错过与傅晏清相处的任何一点机会。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是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
他眼神坚定,傅晏清这些天来劳神劳力,也乏了,便也没再坚持,抻了抻被他抓着的手,声音平静地道:“先松开,我要脱衣服。”
叶淮止一怔,稍一失神,还真被她挣开了。
双手都自由了,傅晏清无视叶淮止的视线,径自地脱下了还带着寒气的外衣,随手仍在一旁的椅子上,掀开一角被子,钻了进去。
叶淮止愣愣地看着她脱衣、进被,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们有婚约,但是这样同床共枕还是有些不妥。
傅晏清看他还愣愣地看着自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叶世子不是说过,您连我没穿衣服的样子都看过了,怎么,穿着衣服躺一起,您反倒不适应了?”
叶淮止:“……”这人今天怎么总是在翻旧账?
他往里挪了挪身子,让她能躺的更舒服一些,低着声音道:“那都是骗你的,我们都还没有成亲,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辱你清誉的事。”
傅晏清却淡嘁一声,毫不在意地道:“那是什么?原来我还有清誉?”
说着,她忽然双手双脚都缠上了他。
感受到她略高于自己的体温,叶淮止浑身一僵,平日里成熟老练的叶世子总算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红了耳根,“……你这是做什么?累了就好好歇着。”
傅晏清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推自己的手,严词厉色道:“躺了这么些天了,屋里的炭火也没见少了你的,被窝里还是这么冰凉凉的,您这是练的哪一门子的功法?挨冻来了?”
他的手脚冰凉,连带着整个人都是冰冷的,完全不像活人身上会出现的温度,傅晏清从他的手抓上来的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况且这人还把她的手也塞进了被窝,她会不知道被窝里也是凉的才怪。
林彻这个人也是,照顾病人竟然这么粗心大意,连他睡不暖都不知道……
想着,傅晏清干脆侧身抱住叶淮止,并闷声威胁道:“不许动,老实呆着,不然别怪我跟你算账。”
叶淮止哭笑不得,只能让她抱着,“傅小姐大老远过来,就是来暖床的?”
见他还有心思打趣自己,傅晏清也乐笑了,“可不是吗?从京城到北凉,这么远都过来了,那格城到若羌城又算得了什么?叶世子带我来,不就是为了给您暖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