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股熟悉的清檀香味钻进鼻腔时,她又暗暗地想,躲什么,这人迟早是她的,她这只不过是先收一点税而已,犯了哪条法了?
两唇相接,叶淮止受伤后体温一直偏低,傅晏清又才吹了冷风,两人的唇都是凉的,但是没过多久就热了起来。
傅晏清心中顾忌着叶淮止腰腹部的伤口,不敢让他直起身子,便自己弯下了腰。
冰冰凉凉的发丝贴在脸侧,叶淮止忽然觉得相贴的部分也在开始发热。
那种热郁结与身,经久难消。
傅晏清温热的手搭在他的肩头,压着他,不让他起身,自己坐在了床沿上,手往下伸,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她忽然后退,看着他的眼笑道:“都捂那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么凉?”
叶淮止的眼中早已没了往日的那份清明,他循着她的唇而去,喃喃道:“那就再继续捂着好了……”
隔日一早,凉孺踩着新雪来找叶淮止的时候,正好撞上傅晏清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
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脑子里对于这位大小姐的阴影太甚,以至于凉樾还曾经拿这个取笑过他,说是不是等世子和傅小姐成亲之后,他就要一直躲着世子走了。
凉孺当时碍着面子,没有搭理他,趾高气昂地走开了,但是等他真的再次看见傅晏清时,还是下意思地躲开了。
这位大小姐真的惹不起……
凉孺用心躲着,傅晏清却蹲了下来,用心……玩雪。
凉孺:“……”这两个人一天到晚黏在一起就算了,分开的时候还要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吗?
凉孺看清她在做什么之后,气的跺脚。
傅晏清却敏觉地发现了这一动静,她慢慢地直起身,警戒地问道:“谁躲在那里?出来。”
身为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隐卫,他和凉樾的本事不相上下,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人发现了踪影,凉孺气结,觉得傅晏清就是老天看不惯他太优秀、派来惩罚他的。
太优秀的凉孺顶着一张棺材脸从柱子后走了出来,不情不愿地向她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傅小姐。”
气息熟悉,但是这张脸傅晏清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不然以他的这张脸难以让人忘记,她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警惕心半点没消,“你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后面是何居心?”
凉孺:“……你不记得我了?”
这也怪不得他不知道,凉孺一早就被叶淮止派去了北延,潜伏卧底数月,期间恰好包括傅晏清逃婚出事的那段时间,京城发生了什么,他都是这两天从林彻和其他弟兄们那里听来的,可惜其他弟兄聊起天来都是问他的经历,其他的什么都没说,林彻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竟然也没有告诉他。
失忆这件事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傅晏清毫无负担地点了点头。
看着傅晏清一脸陌生地看着他,凉孺忽然觉得自己这两天来的感情都白费了,原来对方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晏清皱着眉问道:“我应该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