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止心情极好地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笑道:“既然要我帮你画出嫁时候的妆,那就只能嫁我,我的手可不伺候无关的人。”
傅晏清恼,又打了他一下,安静片刻后,一声不太清晰的“嗯”从两人身前的间隙中传出。
叶淮止得寸进尺,又抱着她开始笑,傅晏清忍了一会儿,也忍不住开始跟着他笑。
叶淮止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他笑的从心,也就格外吸引人,都说若是喜欢一个人,他哭的时候你会忍不住想跟着他一起哭,笑的时候也会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
情绪被别人掌控的的感觉傅晏清并不喜欢,但是一想到对方是叶淮止,她又很奇怪地甘之如饴。
到底还是心在作怪,给了这个人一项又一项特权,把她变得都快不像之前的自己。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还是傅晏清突然叫起来的肚子打破了这份平静。
叶淮止微微松开她,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笑道:“饿了?”
傅晏清昨晚就吃了一丁点,今天早上又起晚了没吃东西,这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被他这么一说,倒也不觉得羞涩,反正类似这样的情况叶淮止见的也不少了。
她理所当然地扬起头,“对啊,就是饿了,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吃东西?”
叶淮止无奈地看着她,手指一曲,从她的鼻梁上刮过,无可奈何地道:“叫你以后再赖床,不吃早膳。”
傅晏清一点也不觉得冬天赖床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她毫不心虚地看回去,“我那不叫赖床,我是为了给你省煤炭,被窝里头暖和,就不用生那么大的火了。”
叶淮止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傅晏清见他被自己说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有些小得意,她扬了扬眉眼,略显期待地问道:“所以说了这么多,我们到底是出去吃,还是在家吃?”
她说的是家,在这样一个与京城截然相反的地方,她说了家。
叶淮止笑了笑,道:“知道你不喜欢家里厨子做的饭菜,我们去留觞阁吃吧。”
留觞阁经过几天修改整顿以后已经在前几天开业了,被傅晏清临时拉来的那个厨子自然也已经回到了原位,府尹府内掌厨的又换成了北凉当地人,傅晏清饮食方面有些挑剔,换了厨子的这些天来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没想到叶淮止全都注意到了。
她心情愉悦地牵上叶淮止的手,笑道:“那走吧,我们早点过去,就能早点去买其他东西。”
她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只有她和叶淮止知道,那份喜悦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句“家”。
无论身处何方,只要你在身边,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