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玄清楚的记得,这名男子在确认了逃不掉后,便用手里的暗器,往自己的手臂上刺去,似乎是不想让夜承玄发现什么。
可夜承玄嗯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还快,仅仅是一个用力,他便失了气息。
有些暗,他看不清手臂上到底有什么,便将他拖到池塘边,那里的月光比较亮。
借着月色,他看到了男子手臂上的图案。
一条鱼,看上去有些诡异。
江湖上都知道,澜吔,前朝留下来的余孽党羽组成的一派,但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们落脚在何处。
那个帮派野心勃勃,试图再次复国,近几年倒是没了消息。
没想到,今夜倒是见到了。
可为什么会来他的府里。
夜承玄突然想起之前楚如霜问起鼎炉的事,他眉头一紧,可为什么澜吔的人会来针对七王府,手段还如此低劣。
…
“门主,派去的人一直没有回来,刚刚去打探,人昨夜就…留在了王府。”
苏跖衍拨弄着颜色深了些的花瓣,眼里晃过一丝嗜血,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留在那里了?不是说只去挑衅一下,那七王爷不留下扣押,怎的还直接弄死。”
他眉梢一扬,语气有些轻佻,像是在说着玩一样。
“属下不知,但听说是差点伤了七王爷和王妃,便直接下了手,至于其他的,他们嘴很严。”
苏跖衍点了点头,然后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看着自己的花儿,嘴角微微弯起。
“很快,我们就可以喝到新鲜的血了。”
他痴迷的盯着自己的花看,以前都只是喂他的血,可后来效果越来越差,失去了过去的光泽。
苏跖衍尝试过用别人的血,可太脏,那七王妃,倒是让他有了兴趣。
他们在京城没有固定的住所,便只在客栈,一是省事,二为安全。
“让你去找的人,怎么说的。”
苏跖衍忽的开口,站在一边的人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便说道:“已经安排好了,他不久便会找我们。”
“这权利,倒是人人都爱,可我的目的远远不止是那万人之上的权利,真正的乐趣是看着他们自相残杀,你说呢?”
苏跖衍扫了一眼旁边的人,眼里隐隐有东西流动,“跟了我多久了。”
“回门主,二十年。”
苏跖衍收回了目光,他下面的人,对他一向恭敬的要命,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忌惮着他。
“二十年了,这么久了。”
他像是故意,把花瓣轻扯下来一片,那花像是通人性一般,本来是对着他绽放的,在花瓣被扯落之后便缓缓转向了另一边。
“门主还是谨慎为好。”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男子有些紧张的说着,但不是恐惧,更多的,像是关切。
“你怕本王没命?”
苏跖衍那双充满浪意的眼里渐渐显露出狠戾。
这花儿是宝贝。
可他不喜欢。
不喜欢这些人因为他的一点小动作便这么紧张这盆花。
像是怕他会随时死了一样。
“我不惜命,可命也不薄。”
苏跖衍面无表情的说着,话语中一丝情绪也没有,只有那腔调,会让人误以为他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