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袁九叔经营的书铺旁边,便是柳家开在京城里的酒楼。
她得留意柳家的动向,也要借着书铺打听一些消息。
到底是谁要害她的亲人?她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
“也好。”裴誉说,“那我把袁十二也一并给你,他看上你身边的小丫鬟香微了。”
顾遥怜:“……”
居然还有这事?
袁十二自幼读书习武,后来代替父亲袁五成为姑父身边最得力的人,他一直未曾成亲,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彼时,木香院内。
季氏满腔怒火的坐在软榻上,心里憋闷至极。
她身为季家嫡女,昔日为了巩固家族势力,不得不下嫁给了永昌伯府的庶长子裴孓。
本以为裴孓身为老伯爷最爱的妾室生下的儿子,有能力去抢这爵位,却不想裴誉是个难对付的。
好在老天开眼,二房害的裴誉不能再有子嗣,她又生出了一丝希望。
尤其是如今季家崛起,投靠到了寇相门下,她更是有了底气。
只是季氏怎么也没想到,她一心为了季家,可父亲和母亲却瞒了她良多。
季家的家产,比她想象中的多多了,她竟不知季府内还藏着风雨竹石图。
她出嫁的时候,母亲还哭诉家里太穷,东凑西凑才勉强给她凑了一千两银子做嫁妆。
可如今父亲和母亲疼爱幼弟,居然把南山祝寿图这样贵重的东西送给幼弟赏玩。
不是说家里揭不开锅问她要银子贴补吗?
“大太太。”何嬷嬷拿着茶水走到季氏身边,低声说,“你从季家带回来的两个丫头,该怎么处置?”
何嬷嬷不说还好,一说季氏的火气就更重了。
她眉头拧成一团,“母亲难道不知我这些年过的有多苦?她如今一心记挂的,都是大爷膝下没有男丁!”
“没有男丁是我的错吗?我给大爷纳了多少妾室,可她们都是不下蛋的鸡。好不容易有个下蛋的,下的是什么歪货?”
何嬷嬷吓的赶紧把茶盏放下,“大太太你声音小一些。”
“我说错了吗?”季氏眼眶都红了,“嬷嬷你说,大夫说裴誉身子有损,不能让女子有孕,那么大爷是不是也和裴誉一样……”
“祖宗……”何嬷嬷都差点跪下来了,“你可别说了。”
这哪是大爷的错?季氏虽给裴家大爷纳妾,可也让她们所有人都喝下避子药,怕她们生下庶长子。
终于有一个怀孕的,季氏却害的这姨娘受惊难产,生下裴芥后便去世了。
就连当年嫁来裴家,也是季氏主动去同裴孓来往。季氏可比季家的人明白,裴孓嗜酒又喜欢颜色鲜艳的女子。
即使明白裴孓本性难移,季氏也嫁了。
何嬷嬷知道这些,却不敢说季氏的不是,她只能安抚季氏,“太太若是讨厌这两个丫头,不如放在外院吧,这样大爷也瞧不见,你也能安心!”
“我安心?”季氏嗤之以鼻,“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能安心?”
“除非,把她们送到三房去,让我这三弟收了她们。”
都是王若兰和顾遥怜的错,若不是顾遥怜说季家藏有风雨竹石图,她也不会冒然的跑回家去询问,最后不仅被母亲一顿数落,还不得不从季家带回来两个狐媚子。
顾遥怜这个畜/生就是存心让她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