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瘫坐在地上的书生,莫柯柯倒是满意的把那画着画沾着已经发黑的血迹的裹衣给包裹了起来。
“书生,怎么样?”
书生摇摇头,一点也不怎么样,他要做噩梦了。
“还能不能走?”
书生摇摇头,有些惊魂未定的结巴道:“腿……软……”
莫柯柯拖着自己的老残腿的用力的去扶着书生,“我扶你。”都有些怀疑他说的当时看到那女子落地脑浆迸裂的画面还行是不是吹牛的。
“书生,你不是说那女子脑浆迸裂的画面还行的吗?怎么变成这熊样了?”
书生整个人瘫痪的如烂泥一般,莫柯柯手上的力气根本就无法拽起书生。
“我吐了……”书生有些不接气的说道:“腿软的瘫地上了还是被抬走的,连做噩梦的。”
“你这样,是不是准备留在这里跟里面的尸体过夜?”莫柯柯问书生。
书生听到莫柯柯的画,顿时弹跳了起来,整个人一阵风般的直接的往门外溜去。
守在门外的莫浔桁见书生惊慌失措般溜出来身影,一把拽住了。
“小声点。”莫浔桁低声,这要是被发现了,他们都不好解释。
莫柯柯从里面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看到莫浔桁的身影低声的说道:“二叔,走。”
莫浔桁拉着那已经魂不附体的书生,小心翼翼的跟莫柯柯离开。
回到了客栈,书生才缓过神来。惊恐的看着那淡然一脸的莫柯柯,书生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
莫浔桁倒了一杯水递到书生的面前,“喝点茶水压压惊。”
书生哆嗦的点点头,他是要压压惊,他都快被吓死了。
“有胆去东厂跟魏府偷看墨宝,只不过在死人的衣服上画一点画就吓成这样。书生,我是应该说你胆大呢,还是说你胆小呢?”
“这不一样。”书生抗议,“你不懂那种求知若渴的心,为了这世间大家墨宝,牺牲一点点又怎么样。读圣人书,学圣人礼,理应尊圣人。流芳百世之名画,哪有不顶礼膜拜。我这为之付出一点点,牺牲一点点,乃应遵之节数。你呢,这人死为大,你不让她裹衣全尸不披露也就算了,还撕人其衣来作画,简直过份之极。”
“别文绉绉的了,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莫柯柯的话一出,书生顿时焉了。
“我不回去。”
“?”莫柯柯挑眉的看向书生,“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书生怒瞪莫柯柯。
莫柯柯看到书生的表情,随即试探的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你害怕吧?”
书生不乐意的撇撇嘴,最后只能不甘心的点点头。他就是怕了,怎么了?不行吗?这是个人都会害怕的好不好。也不看看这都做的什么事,这能不害怕吗?他要是不害怕,那他还是人吗?
“二叔,要不你跟书生挤挤?”
“我晚上打地铺。”莫浔桁说道。
“睡床旁边的地上。”书生连忙的说道。
书生的话一说完,莫柯柯的额头顿时一滴汗。这还是大老爷们呢?简直比女人还担小。
“书生,你是爷们吗?”莫柯柯问书生。
“我怎么不是爷们了。”书生立马挺起自己的胸膛急急的说道:“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
“没看出来。”莫柯柯想说,你唇红齿白的哪里像七尺男人,小白脸还差不多。
“我君彦懂怎么看不出来七尺男儿了。”书生急了,有些涨红着脸的证明着自己是七尺男儿。
“书生,你叫君彦懂?”莫柯柯看着书生问道。
书生点点头,随后说道:“现在不是说我名字的事情。”
莫柯柯想说,书生你不只是小白脸般文绉绉的臭书生,而且还是一个傻里傻气的笨蛋。
莫柯柯张张嘴,“书生,夜已深,还是早些休息吧。”
莫柯柯说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带着一股软绵绵撒娇的口气说道:“二叔,我想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