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然听到晏弑天这般说，一屁股的坐了下来，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只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结果会不会好，我就不太清楚了。”

“什么办法？”

“让血祭自己取舍。”

“也就是说，你其实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到。”晏弑天冷声，话语中带着一丝的怒意。

“兄长，我虽然得到了药王的真传。可是，这是连药王这样的人用了那么多年都没有解决的事情，你认为我能解决吗？别忘了，这不单单只是一个病，还带着族人千百年来的诅咒。我治得了病，治不了我们先祖给我们带来的这个诅咒，我又不是神婆大祭司。”

“那我跟你是怎么活的？”晏弑天冷声。

“我……”西楚然被晏弑天一句话噎的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可是，代价难道兄长不清楚吗？”

西楚然的话一出，晏弑天直接的扫了一掌西楚然，西楚然硬生生的接住了晏弑天扫过来的一掌，站在那里昂着头的看着他。

“兄长，我说的难道有错吗？这一切的代价，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西楚然忍着内脏翻箱倒海的难受，冷笑的淡声，“还是兄长认为，这一切都不是代价，只不过是他们罪有应得？”

“你一个学医之人应该比我更明白，我们的族人不是受到了什么诅咒，而是一直逃不过这个病。”晏弑天冷声，“你找不到解药就别说代价，冰城如今在你的手上，你想要的珍贵药草在那迷雾森林里应有尽有。你最好用最快的速度找出解药，别到最后你变成灭族的千古罪人。”

“这个罪人的身份，肯定不会少了兄长一个的，我不担心。”

“西楚然。”晏弑天冷声，带着怒意。

西楚然慢慢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浅笑的说道：“柯柯也许是解药的关键。”

“为什么？”

“当年药王在盘安城无意中见到她的时候，看到她使用了毒血蝙蝠。药王随即才收她为徒，却在收徒之后发现她是女子，更是被震到了。如果不是药王祖训不收女徒弟的话，药王也不会在不要她为徒之后还亲力亲为的教她。这个世界上能控制毒血蝙蝠的人，都是至阴至邪之人。传言，这样的人都是带着诅咒降生，也是带着希望降生。”

“诅咒永远都是无稽之谈，这莫柯柯是带着诅咒降生，还是带着希望降生，你相信我不相信。莫柯柯能用毒血蝙蝠救人，这一点我想你最好能给我快点找到原因，而不是用一个传言来打发我。”

“我查过，药王也查过，可是得到的答案也许是你不太喜欢的。”

“说。”晏弑天淡声。

“天生，据说这柯柯打小跟小动物就特别的亲近，尤其是黑暗中的那些阴冷的动物更是喜欢她。盘安城的那些柯柯家的左邻右舍的都能证明这些，小时候柯柯家从来都不缺这些蝙蝠的身影。据说，柯柯出生的时候就一直有蝙蝠出现，后来柯柯大一点之后，蝙蝠出现的更多了。等到柯柯能走能跑的时候，就整日里跟着蝙蝠玩，而且还能训练这些蝙蝠，那些蝙蝠被柯柯训练的特别的听话。”所以，这也就是莫柯柯为什么能用毒血蝙蝠救人的原因。

“最邪门的事情是，柯柯可以用毒血蝙蝠追踪那些命案的犯人。”

莫柯柯的话一出，晏弑天微微的挑眉了一下，眼眸中随即闪过一丝担忧，一闪而过。

“所以，你认为这柯柯就是传言中能破解诅咒之人？”晏弑天淡声。

“是。”

“你为医多年，血祭也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你告诉我答案。到底救人是因为鬼神之说的无稽之谈，还是因为你们有用药用毒的能力？”

“兄长，你不能因为鬼神之说害死你父母亲人，就否认诅咒存在。”

“拿证据。”晏弑天冷声。

“血祭不就是证据吗？晏璿烨这样，不就是证据吗？你到底还要否认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呢？我们又为什么活着？”晏弑天冷声，“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最好能想出办法来，而不是用这些怪力乱神的话来为自己开脱。”

“兄长。”

“西楚然，如果你认为柯柯是最关键的，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难道不知道，能救他们，我不惜任何代价。死了她，对你冰城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你走这一步棋到底意欲何为？”晏弑天微微的摇曳了一下羽毛扇子，淡漠的问了出来。

“我只不过是遵从师命告诉你这些，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师父在逼我做出决定。”

“这就看兄长怎么想了，柯柯到底在谁的心中更重一点，我想兄长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晏璿烨跟血祭的性子如何，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兄长应该不用我来说吧。”

“尽量的保全，如果真的要二选一的话，你应该知道我希望谁出现。”晏弑天微微的闭上了眼眸，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