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丫头,最近有些忙的,整日里在东厂都见不到你的身影。”晏弑天浅笑了一下的对着莫柯柯比了一个坐的手势。
莫柯柯看了一眼晏弑天,随后坐了下来。对于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些人找自己肯定不会是闲着无聊。
“我只是随意的溜达,整日里在东厂,见到的都是侍卫,有些无聊。”
“废太子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晏弑天似乎漫不经心的淡声的问道。
莫柯柯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自己查这些后续案子的事情,他都知道。
“还没有结果。”不是没有结果,是自己跟二叔都知道。这最后灭濮府一门的肯定是太后娘娘。这个突然休假的嬷嬷,肯定是得了太后娘娘的旨意才去找濮府的。那晚更夫看到的人,就是嬷嬷带着人去濮府离开时候的画面。
“后两句找到答案了没有?”
后两句!莫柯柯可以肯定,晏弑天肯定知道这其中的一切。只不过,他知道这一切,为什么却还是这般冷淡淡的感觉,这完全就是皇上可以扳倒太后娘娘权力的最有力的证词。还是,这个九千岁不是皇上的人,而是太后娘娘的人?
“没有。”莫柯柯知道,就算自己说自己不知道什么前两句后两句的,眼瞒不过眼前的人。自己说谎了,反而让眼前的人怀疑自己知道了很多,只不过是不想说罢了。
“柯丫头,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我没有说谎,九千岁如果不相信的话,完全可以传夜月过来查问。”这夜月就差自己上茅房不跟着了,平日里自己到哪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柯丫头,这个结果查出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你还是放弃的比较的好。到最后可能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会让自己有牢狱之灾。”
“难道九千岁知道答案?”
晏弑天在莫柯柯问出这个答案之后一笑,笑的有些轻狂却也有那么一丝无奈。
“废太子一家只不过是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当年他们的争斗我只不过经历过罢了。历朝历代的,哪一个帝王手上没有手足的鲜血染过。只不过,向来都是成王败寇罢了。柯丫头,你二叔是个不错的人才,没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毁了自己的前程。”
“我不明白九千岁的意思。”
“不明白?”九千岁浅笑,“柯丫头,你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莫柯柯不否认,这一段时间自己的二叔是查了不少跟濮府有关的事情。可是,至今为止至少还没有查到矛头能指向帝王的证据。难道说,这一切跟当今的皇上也有关系?不可能,皇上才多大,怎么可能会跟废太子牵扯到关系。当年出事,皇上也只不过算一个奶娃娃,压根就不可能做到这些的。
难道说,这些事情出在杀母立帝的事情上?
想到这里,莫柯柯怔住了。是不是,在杀母立帝的这件事情上,也许也跟九千岁有关系?
“如果没有烨给莫浔桁暗地里提供那么多的证据,你以为就凭莫浔桁的能耐,如今就想在这京城之中查皇家之事?到时候,他会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晏璿烨?晏璿烨在帮自己二叔查濮府废太子的事情?莫柯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晏弑天,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柯丫头,你喜欢烨吗?”
莫柯柯看着晏弑天,她喜欢吗?答案,不会是肯定的,也不会是否定的。可是,如果问她,喜欢血祭吗?那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她喜欢血祭。
“柯丫头,如果这天下只会有血祭,却再也不会有晏璿烨这个人,你会感觉到有一丝丝的遗憾吗?”
“九千岁为什么这般问?”莫柯柯反问晏弑天,没有直接的回答晏弑天的问题。
“为什么?”一下头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也许,我只是在寻找一个答案吧。”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答案的答案。
“算了,柯丫头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先回去吧。”
莫柯柯站起来,对着晏弑天作揖了一下。
“柯柯告退。”莫柯柯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晏弑天摇曳着自己手上的羽毛扇子,微微的暗下了眸子。
为什么?也许,自己只不过接受不了就要迎接的事情。也许,自己只是想割舍其中的一个。也许,自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为什么这般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