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青熠说话,栖月不再言语,坐在身边的一块石头上,默许了他要给她上药的要求。
他说话了,便说明他想明白了。
司马青熠熟练地帮栖月清理着伤口,伤口不小,或许那一块再也长不出来头发。
“我们是朋友。”
终于,他张口,平静地吞出这五个字。
“当然是朋友,从第一次在沼泽外相见时,我便当你是朋友了。
你为我所做的,我都记在这里!虽然我不说出来,但不代表我无知无觉。
朋友之间,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是嘴上说的天花乱坠那么回事,只有用心,用心去铭记,用心去感受,才能算得上是一生的朋友。”
栖月手轻轻地拍着左胸心脏的位置。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却能感受出那份真情。
“好了,我们回去吧!”
司马青熠站起身来,伸手拉栖月。
栖月啪地握住司马青熠的手,瞪着他怒道:“若再有下一次你弃我们之间的朋友之情于不顾,那我苏栖月,此生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你!”
语气虽然带着怒意,却让他觉得心中一暖。
“放心,我回去就给你配足够多的避孕药,保证你这辈子都用不完。”司马青熠眯着眼睛冲栖月答非所问地说着。
“你个死人!”栖月闻言白了司马青熠一眼,伸手就是一拳。
司马青熠却是一幅假装中剑的样子,“啊!好歹毒的女子,竟要我的命!”
夸张的动作和表情,是用来掩盖那一丝消化不了的失落的。
心中虽然被栖月的话暖热,便却仍然有一种涩涩的感觉。
他以为是上天送到他身边的未婚妻,从这一刻,便只是他的朋友。
一生的朋友。
这种感觉不能说不好,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栖月眉眼中带着淡淡的歉意,看着司马青熠。
他明白他的感受,她不能给她爱情。
但并不代表他没有用心的来爱他。就算此刻他看似想通的,但要真正的从心里放下,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吧。
阳光刺目,栖月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望去,这空旷的大漠上,哪里还有马的影子。
“该死的马,竟然跑了。”
“跑了好啊!”司马青熠一摊手,耸耸肩,“跑了马我们就一起走回去呗,权当是约会好了。”
“我的发簪……”栖月忍不住叹息,但只是一瞬间。
发簪再珍贵,又怎么比得过朋友重要呢?
“回去让王大头再给你刻一只呗!”司马青熠笑笑,“你不好意思说,那么我去说好了!”
“多事!”栖月白一眼司马青熠,迈步往回走去。
司马青熠紧跟其后,脸上的笑里却有一丝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