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身上的长袍,披在栖月的皮裘外,“没有内力果然不耐寒。”
栖月闻言抬眼看了望舒一眼,突然一笑,“我实话实话,你问的是这鸟怎样,也没问我的感觉。”
不知望舒是为了什么样的女子才想脱离岛国。不过,望舒这样的性情,那女子定然会很幸福
望舒看到栖月的笑容,眼睛里异样的光彩一见,人有些怔怔然。片刻,移开目光,且上带上怅怅然。
栖月学出异样,但她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也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将头缩进衣服里。
“你比我幸运!”幽幽的声音很低很低,低的被这风一吹都要散了开去。
栖月抬头之时,望舒的脸上已再次挂上那种温文尔雅的笑容,仿佛那五个字的一句话,根本就是她的幻觉一样。
“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诗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栖月点头,古诗她知道的不多,但偏偏这是她喜欢的几首古诗中的一首。
“是不是觉得很悲凉?”
“很凄美,很感人。”
“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望舒的眼里有一抹悲凉,淡淡地说道:“那便不再凄美,不再感人,只能是悲凉。”
栖月愕然,没想到明媚如望舒这般,竟也有这样悲凉的眼神。
这些话?难道……难道他……栖月询问地盯着望舒,连风将围在脖子的衣服吹开了都没有觉察。
望舒轻轻点头,突然明媚的笑了起来,“看来,我今日的话太多了。到了,抓好我,要降落了。”
栖月见望舒把话题岔开,原本想问的问题再也不忍问出口。
手自然地抓住她的胳膊,雕一路下滑,风从脚底吹起,似是要将她整个人托起来似的。
难怪当日他会用那么贵重的药来救东方隽。难怪他会要求她留在谷中一年,日日要她陪他练剑,日日让她喝那些苦药……甚至又告诉她关于岛国的秘密,还将这么贵中的碧落果送来给她,原来这一切,竟是这样的……
“下去吧!”望舒明快的声音将栖月从沉思中唤醒,她这才发现已落到地上。
栖月跳下雕的背,看一眼望舒,他脸上的笑容此时看来,感觉却不再那么明媚。
递过身上的长袍,“望舒……爱情强求不来。何况,人面已不知何处去了。”
栖月第一次因为别人的感情而伤感。这样劝慰的话,第一次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望舒抿嘴一笑,嘴出发出一声低啸,雕已迎风飞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