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月……”忍不住将整张脸都埋进她的脖劲,低声呜咽。
良久,东方隽才抬起头,看着栖月还微微张开的眼睛,两串眼泪从他的脸上滴下,滴在栖月的脸上。
她死了,他的栖月死了,他的妻死了,就死在他的怀里,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悲伤的事情?东方隽缓缓地伸出手,盖上栖月依旧张开的眼睛。
“月,我的妻,我该庆幸你比我先死,不用尝这种爱人离去的滋味!”手缓缓地滑下,合上栖月的眼睛。
低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眼泪滴在栖月的脸上。
“不,你曾也尝过一次这样的滋味,只不过……咳……”东方隽倾刻间泣不成声,哭的像个孩子。
只是他没死被望舒救了,而她,却真的死了!
悲切的哭声被风拉长,花星的挑眉,淡淡的道:“殿下,请召回这些毒物,本星以为,殿下不想看着他们两个也死,更不想看着整个南诏的皇成变成不毛之地吧!”
她们的目的是要圣皇那个私生女的命,既然目的达到了,就没必要多纠缠别的。
笛音停止,望舒勉强地坐起身子,刚刚的迷药的确厉害,就算他已是药人,也被迷倒了许久。直到现在,内力还不畅通。
毒虫在笛音停下的那一刻,向四面八方逃逸开来。
东方隽停止了哭声,轻声的对栖月说着悄悄话。
望舒抽出软剑,从神雕上跃下来,眼神极厉,面色一沉,像镀上了一层寒霜,冷冷地呵道:“今日,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杀了我,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二,死在我的剑下!”她们怎么敢,怎么敢杀了栖月。
他向她保证过,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了栖月丝毫。
他向她保证过,一定会让栖月过上她想要过的幸福生活。
而她们,眼前的这三个老女人,怎么敢杀的栖月,让他失信于他最爱的女人。她们,怎么敢!
杏色的衣衫,在狂风的猎猎飞舞,一头黑色的发色,也飞扬着。手中的软剑在这漆黑的夜里闪着冷冷的光芒,杀气,一时间从他身体的周围扩散开来。
“殿下!你真要出手?”花星的语气里已带上了一丝震惊,震惊于这个向来都温文尔雅,甚至连她们让他服下牵制他的毒笑时都笑的温和的殿下,竟然散发着这样的杀气和恨意。
三人不由的背靠着背,严以待阵。
“啪!”剑气加夹着强大的内力,化面一道白色的光芒犹如兴电般,席卷而来,生生地劈开了她们的阵法,扬星离开的花星和柳星急速闪出十多步,才免于被望舒的剑气所伤。
“噗!”花星吐出一口鲜血,却将柳星护在身后。
她的胸前,已被剑气割伤了一行极大的伤口,汩汩的向外涌着鲜血。
两手重重的抓起银环,几乎咬碎了一口的银牙,甩开柳星扶她的手,吐道口中的血水。声音阴森地问道:“殿下确定要杀了本星?殿下不会是忘了你所中的毒只有我有解药,我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