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负手站在月光下,望着那一轮明月缓缓升高。
身体却纹丝不动。一身红衣包裹着他略为细瘦的身体,整个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咳咳……”几声轻咳从喉间溢出。西域所受的伤并没有完全好,今日动武又勾起了陈疾。
父皇竟然知道他藏了栖月在东宫里,而城里,又有寻她的人。
今日,她碰上的人分明是她的熟人,所幸她一点事情也记不起来,否则,他的梦又要清醒了。不能大意,稍一大意,他便会再次失去她。
点了栖月的睡穴,抱起栖月,向宫外掠去。
----------------------------------------南宫如意--------------------------------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寂心一把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发出劈哩叭啦的响声。
此时,寝宫内只有她一人。
仔细观察,此时的她,恐惧大于愤怒,单看那一双控制不住颤抖的手,已不知道要放在何处。
互相纠结着。
“雪侍卫,您还是先回去吧,公主不知为何发了好大的火,此时进去,一定会迁怒于你。”宫女的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听在耳里很是刺耳。
寂心一怔,雪言,他来做什么?
难道他已查出是她派那些人去刺杀栖月的了?
寂心一时之间急躁的在地上转圈圈。
只一瞬间,便镇定下来。
以雪言对她的心思,想必还没有告诉太子哥哥。如此,还有机会。
对镜理了理前额的头发,走出寝宫。
“你这奴才,泡个茶都泡不好,还嫌本宫发脾气。”寂心毫无怒气的笑骂一句宫女,剪剪秋瞳望向雪言,“是太子哥哥叫你来的么?”
雪言被这秋瞳一望,脸立刻微红,避开寂心的目光。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寂心对宫人们一挥袖。门被关了起来,屋里,只余下他们两人。
“坐下说吧!”寂心顺势坐在一张椅子上,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张椅子。
“谢公主,只有几句话,很快就完。”雪言站着未动,深深地望了一眼寂心,却想起寂心之前说的那句话,又极快的低下眼睑。
他的心思,公主明白。
而公主的心思,他也明白。
心里叹一口气,声音低沉。
“属下希望公主能就此收手,否则,将永远失去太子殿下。”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寂心站起来,行到雪言身旁,仰起脸望着雪言的眼睛,脸仅离雪言的脸两寸许,轻声问道:“我怎么会失去太子哥哥呢?收手,收什么手?”
幽香的气拂在雪言的脸上,雪言登时满脸通红,身体的某个部位起了原始的冲动。
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不敢看此时的寂心,继续道:“公主明白属下的意思。还望公主珍重。”
说完,抬眼雪了一眼寂心,转身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