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还是不能死心。
那日里,他的态度已很明显。他已清楚的告诉她,只要她想要他的命,只要命令一声。
她定然有其它目的。只是他想不出是什么。
“告诉我答案,你很清楚,这些宫女太监不是我的对手,能杀我的人只有你,或者你的命令,我自杀。”雪言低沉地说完,松开捂着寂心嘴的手。
“现在就算告诉你也无济于事。”寂心伸手拉住撒破的衣服,转身面对着雪言,冷冰冰地道:“现在,我命令你,自宫。你身手不错,自宫之后,本宫可以留你在身边。”
士可杀不可辱,雪言脸色从红到紫,再从紫到白。
“怎么?不愿意?”寂心冷冷地笑。
“不管是为什么,都告诉我!”雪言一字一句地问着,让他自宫,那不可能,他宁愿死,但是他要死的明白。
“呵,说说也无妨,我之所以那样做,不过是想从你口中得知太子哥哥的行踪,以便我派人去刺杀那个贱人。”寂心说至此,扫了雪言一眼:“可惜太子哥哥却先我一步将你驱逐。”
顿了顿,继续道:“怪只怪你对太子哥哥太过忠心,若不然,我还会继续让你做美梦,直到你帮我杀了那个贱人。可惜,竟然让你这个贱奴才白白占了便宜,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寂心仿佛明白他心里所想的似的,冷笑着望着他。
原来是这样。心一下子跌进了冰洞里,没有一丝温度。
人人都想听真话,但又害怕听真话。
因为真话太伤人。太伤人。
雪言伸手拨刀,只觉得头一阵炫晕,身体绵弱无力,整个人向后倒去,不知何时,他竟不知不觉的中了迷香。最后看到的是寂心一脸的冷笑。
----------------------------------南宫如意-----------------------------
月弯与梢,两条人影在朦朦胧胧的月色中,轻如狸猫般射了出去。
那日颜白悄悄一日跟来,李越的确当那同栖月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带到了这里。
身如闪电,在亭台楼阁间飞掠而走,宰相府虽然戒备森严,皇宫里虽然戒备森严,但是最强的戒备却集中在皇宫外围和皇帝的寝宫。
虽然时不时的有一队人员巡罗,但对东方隽同颜白来说,岂不是小菜一碟。
加之雪言又被李越赶走,此时的太子东宫,对他二人来说,几乎是入无人之境。
几个起落间,二人已伏在太子东宫的屋顶上。
“那女子就在那间屋子里,我先下去,引开注意力,你趁机去确认。”颜白悄声对东方隽说。
东方隽微微点头。
颜白跃下房顶,贴着墙走至房门口,故意发出声响。
却无任何反应。
东方隽微微皱眉,李越的深浅他岂会不知,颜白这样的响动竟然没被他发觉,难道是……春色无边中?
思及此,脸腾的一下通红。整个人几乎按耐不住想要冲下去。
但还是强忍住了。
良久,颜白悄无声息的跃上房顶,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
“她已不在这里,李越也不在。”颜白轻声说:“先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