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就这样陪她站在屋檐下,看她摆弄着被雨浸湿的小手,却没发现粉色长裙已被肆虐的风雨打湿。
黎夜上前一步,拉过可心的小手,急速往怀中一带,转过之间,即把可心护在自己胸前,不让她受到一点风吹雨打。
“你干什么?”伸手要推开黎夜
“你的裙子都打湿了,”夜从怀里拿出一块明黄色的丝帕,蹲下身,一手拉住裙襟,一手拿帕子轻轻擦拭着雨渍。
“行了,淋上几滴雨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记得小时候,跟师傅学轻功,大雨在沿着山路疯跑,衣服被雨淋得都湿透,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简直无法呼吸,是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眼睛越是睁不开,越是拼命的要睁开,每天最盼望的就是晚饭的时间,然后就可以休息了,甜甜的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根本都不会生病。”
“哦,想不到你小时候受了这么多的苦,”夜看着可心的眼里又添了一抹温柔,“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学习医术,隔几天就要去山上采药,一天走好多的路,被蛇咬,被野兽攻击,迷了路几天没吃的,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是很凶险。”
“真的!可是你是堂堂的王爷,为什么一定要吃那么多的苦去学医呢?”
“呵呵,我是实在不喜欢做皇帝,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人生苦短,何不淡然!没必要让自己活得像父皇那样累,另有哥哥们喜欢这皇位,夜儿不想跟他们争短常,那你呢?听哥哥说你是阅国的名将之后,可你不好做千金小姐,反而要去学武呢?”夜扬眉戏笑,两人一同走进长廊。
红唇糥糥的苦笑:“我不是拜师学武,我是去庵堂里出家为尼!”
“出家?!你为什么要出家?”黎夜真有点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得几乎合不上嘴巴。
可心眸光灰暗下去,悠悠道:“我出生的时候,有位相士说我的命格太硬,会与父母相克,而唯一的破解方法,便是我出家十五年,即不再能刑克父母,还能为父母积福,所以我是到了十六岁的时候才因嫁——————”未及说完,可心使停下口,都过去了,何不淡然呢。
夜在可心身边,对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记在心里,当然也包括最后一句,“然后呢?你说你是十六岁才回家里,现在你十八岁了,这两年间你都做了什么?”夜知道可心一定经历了令她感到痛苦的事,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的来到黎国。
“然后,然后我经历了一生中最快乐和最痛苦的时光,再然后就来到黎国,被你救了!”
夜听她提起自己,薄薄的唇悠悠一笑,“你的本名叫什么?”
可心想了想,她把他当成是朋友、是恩人,更是弟弟,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叫莫可心,你可以叫我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