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坐在床上,轻轻环住肩膀,往事历历在目:
“记得是在冬季,天气阴寒,天空飘散着钻心刺骨的风雪,她还未从师傅过逝的阴影中走出来,又必须去接受另一件事,那就是他封立皇后,当她第一次看到皇上深情地拥着除她以外的女子走入大殿时,他们的亲密的样子很好幸福,他看她的眼神满是宠溺,那一时刻,她才知道他不再爱她了,她终于真正明白了,做为皇帝,本就应该有很多的女人,这是件很正常的事,她为他高兴,她在心底为她祈祷,可是当她一个人独处时,当天色漆黑下来,她的耳边都隐约幻听到他的笑声,他们欢愉的笑声,她的心真的很疼,因为她深深的发现,她原来好爱他,而这份爱容不得别人分享,于是她开始想着要躲开他,她的心里宁可留一个曾经很爱她的影子,在每个不眠的夜里,她必是会瑟缩在床角里,暗暗垂泪。”
羽轩听得越发的烦躁,心口有气血翻腾着,伸手拉开衣襟,目光闪到一边:“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没有当上皇后!”
听到这样的话,可心连望他一眼的欲望也没有,她知道他不信自己,可她还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一遍,不管他信不信,才能对得起自己,才能彻底的放下他。
“她并不在乎什么皇后的位置,她傻傻地只在乎着她爱的男人,她知道皇上是要雨露均沾的,身为皇帝,就有让皇室子嗣兴旺的责任,后来,当她眼睁睁地看到皇后诞下小皇子的时候,她真的很高兴,她觉得自己受到的一点点小委屈与小皇子比起来,完全不值得一提了,可后来发生的事教才让她的心越走越远,她被劫匪绑架,被人划伤脸,被人陷害失身,”可心捂住发酸的鼻子,缓和了下情绪。
继续道:“当她的醒过来以后,她屈辱地感觉到,几个嬷嬷正在为她检查,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失身,比起脸上的伤疤,她的心也彻彻底底被撕开了口子,永久地留下了难以抚平的疤痕,她的处境一下子变得百口莫辩,她能做的是自己封闭起来,她不敢让他看到自己丑陋地模样,也不想接受他勉强地怜悯,------”
羽轩平静地听着可心的话,心里却似乎都痛到麻木,深幽的眼神,明明暗暗,阴晴不安。
“之后再发生的事,无一件是她能控制的,有爱慕上她的男人一意孤行地要救她出火坑,使得她在他的面前,越发的诉不清楚,说得再说,都只能是越抹越抹黑,她看着他眼里的厌恶,她的心真的很痛。”
“你不觉得你的巧合太多了么?”
本已在眼圈里打转的泪珠,在听到他这么说自己,所有的眼生生消失在眼里,凤目里有笑,却是自嘲的笑。
“当然这些都不足矣让她心死!在经历了他无休止的占有和凌辱后,有那么一天的时间,他突然变得理解了她,她天真的以为一切不好的事都过去的,她傻傻地想着,要为他孕育出他们爱情的结晶,”微扬唇角代静她是笑了,她在笑自己当时的天真。
“她找来了他的另外两个女人一起小聚,却反而害佳音死于非命,他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凶手是她,她莫名其妙地呕吐了,他又轻易地相信她一定是怀了别人的孩子,似乎从她嫁给他的第一天,他便认定,她是水性扬花的女人,早早的就判定了她的腰斩之刑。”
羽轩双手紧攥着拳,越发的不想听下去,靠在床柱上的身子,有些坐住,一步下床,手指着她的脸,冷喝道:“就算这些都是我的不对,就可以成为你报复我的理由了么!”
可心看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如纸,眸光一闪,继续道:“如果说这是误会,她还会骗自己,他之所以反应过激都是因为他爱她,可他真的好残忍,对一个已经打入冷宫的女人,还要再赐上一杯毒酒唉----”……未完待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