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旻慧内心有一个小黑本,里面一一记着得罪过他的人,王旻诚、柳瑜儿、顾薇、王旻浩,管家老杨、王夫人。。。。他心里暗想这一个个名字,有一天他一定要以牙还牙,一一奉还。
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酝酿复仇计划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有人进来说话,他想着又是他爹来了,又要对他进行一番道德说教,于是,他故意拉过被子蒙头装睡。
然而那人进来之后,却轻轻在他头顶敲了三下,他大喜过望,这是他与义父的信号。
这义父,就是当年他母亲临死前托付之人,名叫黄忠,这人是居无定所,流浪江湖,无家无室,带着一个半岁的婴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找到旻慧的生父王寿章,将婴儿交给王家照料,这黄忠又担心王家对孩子不好,他便自认是孩子的义父,每年总来王家探望一两次,每次都是悄悄来,悄悄走。
这王旻慧也是奇怪,他与王家一家人性情格格不入,始终游离像个外人,倒与黄忠合得来,不管什么事情,什么心思都愿意给他说。而且每每总要缠着他,让他说说游历的事情。
“义父,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你把我忘了。”王旻慧扯下被子,惊喜地说道。
“义父这段时间在蜀地游历,听到你的事情,就马上赶回来了。”那黄忠摸了摸王旻慧的头,他是个干瘦的小老人,个子不高,两眼矍铄,眼神犀利,沉默的时候,像只阴沉的苍鹰,他对王旻慧倒是极好。
那王旻慧挪了挪受伤的屁股,想坐起来,他疼的直咬牙,他几乎把王家的人都咒骂了一遍,那黄忠在一旁听着,微笑不语。
“这个地方,我呆不下去了,每个人都跟我作对,义父,你带我走吧。“王旻慧骂完,心情激动,眼眶发红。
“慧儿,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跟你作对吗?”那黄总听了他的抱怨,还是淡淡笑着。
”那是他们狗眼看人低,总又一天我要他们跪着求饶。“王旻慧说道,他的屁股一用力又疼了。
“你知道,人总是有低谷的时候,在低谷时候,你觉得应该怎么做?”黄忠笑着捋了一下胡须,他看着王旻慧的眼睛,“你应该尽量地隐藏自己,与人为善,学会借用别人的力。”
“义父,你这说的云里雾里,难道就要被他们瞧不起,也不反击吗?”王旻慧纳闷。
“你就是太急躁了,你说说,你做的这件事情破绽在哪儿?”黄忠还是笑笑,有敲了王旻慧三下。
“义父,你要是也像我父亲一样,天天跟我讲大道理,那你还是走吧。”那王旻慧内心偏执得很,他在他父亲面还会装一下知错迷返,在他义父面前,倒是本性流露。
“哎,你这孩子,你做的这件事情是漏洞百出,你就没想过王旻浩会出卖你。”黄忠说道,他想着王旻慧始终是孩子心性,还需要磨练,又说道:“人是很容易被影响的,尤其当他受到更大力量压制时,他今天能替你说假话,明天也能替别人说假话,只有死人才能永远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