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还记得,那一日他们在酒楼吃饭,就因为她逼他吃了不喜欢的青菜,他当晚就罚了她好久。
就在陶酒满脑子都是有颜色的画面时,启夜已经将她抱进了寝殿。
“姐姐,有你真好。”他抱着她坐在躺椅上,脸紧紧埋在她脖颈之中。
听着他低沉又有些撒娇意味的声音,陶酒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伸出手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启夜摇了摇头,脸在她脖子上轻轻擦过,让她有点痒。
“就是觉得,能认识姐姐,跟姐姐在一起,就好幸福。”
他今天才体会到,原来被人当做自己人,一直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考虑,就是这种感觉。
陶酒闻言,轻笑出声:“傻子,我们都是夫妻了,难不成你现在才发现,跟我在一起很幸福?”
“当然不是,跟姐姐在一起,一直都很幸福!”
启夜连忙辩解,当说完才反应过来,陶酒刚刚还说了什么。
“姐姐,你刚刚说夫妻…”
“嗯?怎么了吗?”陶酒有些不解,夫妻这个词很奇怪吗?
启夜将头抬起来,看着她的眼睛,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你说夫妻,那你是不是该叫我夫君?”
自婚礼那天,姐姐说了夫君这个称呼,后面都还没叫过呢。
“……”
上一刻不还情绪低沉地走深情戏码吗,马上就又开始想这些了?
但看在小魔君心情不好的份上,就哄哄他好了。
陶酒嫣然一笑,正准备开口,但嘴巴张了张,那“夫君”两个字却没叫出来。
特么的!平时她说这两个字不是挺顺口的吗?
怎么现在就叫不出来了呢?
启夜眼看着她开口,便心情激动地等着,想着等姐姐叫了,他就狠狠堵住她的嘴,好好尝尝这两个字的味道。
结果,等啊等,陶酒就是没叫出声。
“姐姐…”启夜声音有些委屈(﹏)
看不得小魔君这般的陶酒,索性心一横,眼一闭:“…夫君!”
她语气干巴巴的,不像再叫夫君,倒像在叫仇人。
但听在启夜耳朵里,却觉得享受得紧。
“嗯,姐姐…不对,”启夜笑着改口道:“是夫人,为夫在呢。”
说着,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鼻息相交之间,他描绘着她的唇眼,低低地蛊惑道:“夫人,再叫一次好不好?”
“……”她就知道,小魔君骚得很,不是在想那事,就是在想那事的路上。
不过,她好像有点喜欢?
陶·有点喜欢·酒:“嗯…夫君…夫君~”
这两声甜糯婉转的夫君,直把启夜烧了个外焦里嫩。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下嘴也越发轻柔起来,就好像在对待一件比命还重要的珍宝。
…
…
陶酒醒来时,启夜已经不在身边。
她隐约记得,当时他跟她说,他要去救那些兄弟。
因为这事她另有打算,便未开口阻止他。
想到这里,她翻身准备找衣服穿上,却发现床头叠放着干净的衣物,上面还压着一封信。
是启夜的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