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打听过了,定北王虽然为人冷淡,但心地很好,私底下帮助过许多阵亡士兵的家人。
再加上,这王府也没其他女人跟女儿争风吃醋,只要女儿愿意,不说举案齐眉,和和气气过日子还是很容易的。
陶酒点点头,宽慰孟氏道:“娘,你放心吧,我会像您对爹那样对待王爷的。”
哼哼,妻子的本分么,她肯定会好好尽到滴。
还不知道那狗王爷长啥样儿,但应该不会差吧。
孟氏在王府又待了三天,眼见苏陶没有大碍,考虑到他们终究只是娘家人,便带着刘氏等女眷回了苏府。
盼走了便宜亲娘等人,陶酒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出去活动活动啦。
出了房门,看着那除了院门旁两棵香樟树外,再没有其他植物的院子,陶酒脸上露出了不满。
如此冷冷清清的,像什么样子?
虽然苏陶是上赶着嫁的,但王府的人也太不重视了吧。
好歹人家也是,冒着被克死的风险嫁进来的啊。
当然,重点是,现在嫁的人是她,她得拿出女主人该有的魄力,在府里获得充分的存在感。
这样,等那狗王爷回来,就会第一时间注意到她!
“妙心,你去找王府里的管家,让他多搬些花草进来。”打定主意,陶酒对妙心吩咐道。
妙心应下,还不忘道:“小姐,你也觉得这院子太过冷清了吧,其实不只我们的院子,整个王府都这样,没什么花草。”
嗯?陶酒一听这话,起了心思。
原本,她以为是苏陶不受王府重视,如此说来,倒是整个王府都如此冷清?
想到这里,她改了主意:“算了,花草的事先放在一边,你直接去把管家请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不一会儿,妙心领着一位双鬓染白的中年人过来。
“老奴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找老奴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中年大叔毕恭毕敬,慈眉善目,没有想象中的怠慢。
这倒是让陶酒有些诧异,原本见王府没派人来伺候,她还以为是因为看不上苏陶这个王妃呢。
“管家无需多礼,不知您如何称呼?”
见陶酒语气温婉,管家带了笑容:“老奴姓曹。”
“那我以后,就管您叫曹叔吧。”陶酒淡淡笑着。
管家听了也没推辞,只道:“老奴家那婆子,有幸做过王爷几天乳娘,王爷体恤老两口,平日也唤老奴曹叔,王妃却是不必如此,只管唤老奴老曹或者曹管事即可。”
他说这话时,笑得真诚,丝毫没有因为王爷看重而心生傲慢。
陶酒看得真切,笑道:“曹叔言重了,王爷都唤您一声叔,我既已嫁给王爷,自然也该随他称呼。”
曹管家听到这里,心下对这个王妃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原本当日听说苏陶寻短见,他还道王爷又娶了位胆小如鼠的王妃,怕是克妻的名声又得加重了。
不曾想,今日一见,王妃却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反而很识大体。
“既然如此,那老奴只好斗胆受下了。”曹管家再次恭敬地拱手行礼,问道:“不知王妃唤老奴来,可是院子里有什么需要?”
想到什么,不等陶酒开口,他又道:“王府中除了厨房和几个管洒扫的妇人之外,没有多余丫鬟,原想着王妃会从娘家多带两个贴心的,如今既只有妙心姑娘,那老奴再去外面给王妃寻两个勤快机灵的来?”
这话,算是解释了为何王府没有派人来伺候。
陶酒一听,笑道:“丫鬟的事不急,我平日也用不到那么多人伺候,有妙心就够了。”
“今日找曹叔来,是因为看到这院子空落冷清得很,听妙心说整个王府都是如此,便想找曹叔了解一下情况。”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话,曹管家松了口气,王妃没有误会就好。
“这府邸是在我们王爷被封王之后,皇上赐下的,”他解释道,“由于原先住的是一位大将军,府中院落都设置得较为简单,王爷得了这宅子后,也只进行了修缮打扫,加上王爷不常在府里,许多东西都未摆放出来,是以就成了王妃见到的模样。”
“王妃若觉得院子太冷清,老奴这就吩咐人给摆些花草来?”
“这事不急。”陶酒摇摇头,关心起另一个问题来:“不知王府库房,现在有多少可用资金?”
乍一听到这话,曹管家不由得吃惊。
这新嫁进来的王妃,莫不是想要掌管府中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