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要入股?”陶酒笑着问道,“王爷若入股,我给你优厚的分红哦。”
眼见刚刚还气鼓鼓的姑娘,此时歪着脑袋眼冒精光,笑得一脸诱哄。
萧楚夜摇头轻笑:“缺银子了?”
“哪有!”陶酒拒不承认,不满道:“我这是给王爷赚钱的机会,王爷若是不愿意,便就罢了,我找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本王没说不愿意。”
虽然知道小姑娘是激将法,但萧楚夜乐得配合她。
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需要多少银子,就去库房支取。”
“...”盯着他放在桌子上的那枚玉佩,陶酒有些不敢相信。
“王爷...你就不怕,我把库房搬空了?”
不是说他不轻易信任别人吗,不是不喜跟女子牵扯吗?
给她贴身玉佩算怎么回事?
“不怕,”萧楚夜自信满满:“你若能将库房搬空,本王定会刮目相看!”
“...王爷可真是财大气粗。”陶酒收起玉佩,“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见她将玉佩拿去,同样挂在腰间,萧楚夜眸光忍不住变深,一丝奇异之感自心头滑过。
“你刚刚是在看什么?”压下心中怪异,他看向旁边长案。
“哦,我在对账本。”陶酒说着,起身去拿来账簿。
“娘家陪嫁了三间铺子,我打算把账簿清算一下,看能不能把铺子重新整改,好增添些进项。”
萧楚夜拿过账簿随意翻了翻,上面已经做了很多注释,可见小姑娘看得认真。
“为何突然热衷于这种事了。”萧楚夜抬眸看了她一眼,打趣儿道:“莫非赚银子,也是你的爱好?”
“非也。”陶酒眼睛睁圆了,一本正经道:“钱多不压身,世上九成九的事都可以用钱解决,剩下的一点那是钱还不够多!”
诚然这话多半是胡诌,但小姑娘的神态却认真得厉害。
萧楚夜听得大笑,不禁摇头:“哪儿来的歪理。”
“王爷莫不信,以后指不定需要钱帮忙呢,比如屯集粮草什么的。”
陶酒点到为止,萧楚夜却在听到屯集粮草时,心头大动。
只因为,十一年前,他的皇叔就是因为粮草缺乏,被困而败给北燕国,三万大军皆葬身沙场。
那是萧楚夜一生的憾与痛,即便后来他大败北燕,夺回疆土,那悔痛都不曾减少半分。
想到此处,他声音沉重了几分:“你说得没错,有时候,钱确实是好东西。”
这些年,他有一定实力之后,暗地里也置了不少粮食铺子,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但不够,远远不够。
如今太子身体每况愈下,若太子薨逝,诸皇子与大臣必定蠢蠢欲动。
届时若边关再乱,皇上腹背受敌,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若朝内有人用阴谋诡计,断绝粮草供应,那对边关的战士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陶陶,你想要屯粮?”萧楚夜盯着陶酒,语气淡得有些不正常。
她一个小姑娘,没端提起屯集粮草,到底是知道了他的秘密,还是其他?
试探她?
若是换作旁人,也许会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但陶酒偏不。
她嫣然一笑,直截了当:“王爷是我朝战神,若边关有战事,王爷必定首当其冲,身为王爷的妻子,怕自己夫君遭遇难事,想要提前做些准备,有什么问题吗?”
她说得坦坦荡荡,却听得萧楚夜眸光一暗。
妻子,夫君......
小姑娘脸皮忒厚,这些称呼都说得这般自然。
倒是他,小人之心了,竟怀疑小姑娘是别人派来他身边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