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萧楚夜微微颔首,随口问道:“太师他老人家,身子可还硬朗?”
“爷爷身子很好,前段日子还去秦湖边上登了西塔峰。”
“那便好,说来本王已有近十年没见过太师了。”
文太师教过他很多,不只是经书上的知识,还有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
可以说,若没有文太师和长兄的教导,他多半会是一个只知行军打仗的莽夫。
所以,在萧楚夜心中,对文老太师很是感激敬重,将其尊为老师。
只可惜文太师早已告老还乡,他一直也没机会报答。
这次孟晚回京省亲,倒是一个契机,他可以给老师带些礼物回去,都是他这些年得来的一些古籍字画。
按下心思,萧楚夜抬眼看向石桌:“你们这是在干嘛?”
“我在教表姐打穗子,她要亲手做了送给姐夫。”说着,陶酒走过去拿来她打了一半的穗子。
“怎么样,手艺还不错吧。”
见她一副自卖自夸的得意模样,萧楚夜忍不住好笑:“嗯~是还不错,这条打好,就送给我吧。”
“啊?”
“怎么,不愿意?”萧楚夜眸子一暗,若是她敢说不愿意,今晚他有的是法子治她。
“没,没有。”感受到危险,陶酒也是很怂的,“只是,这条是红色的,要不我重新换个颜色给你?”
盯着她手里的半成品看了眼,萧楚夜下意识想到了她剑上也有一条好看的红穗子。
“这条也要,你再另外给我打一条宝蓝色的。”一条挂他的剑上,一条挂腰间。
“...那好吧。”陶酒点头应下,心道,可真是个贪心的男人。
见她答应,萧楚夜满了意:“那你们姐妹俩聊,我还有些事先去处理。”
快点把事情处理完,晚上就可以好好跟媳妇儿过二人世界了。
“嗯,你去忙吧。”陶酒不知他心里所想,还关心道:“我给你炖了银耳莲子羹,一会儿让夜七给你送去。”
“好,还是我媳妇儿体贴。”
萧楚夜说着,也不顾旁边还有别人,竟在她眉间亲了一下。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但陶酒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而肇事者就跟没那回儿事一样,已经转身离去。
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背影,陶酒心里腹诽,这可真是个有样学样的狗男人。
她不就是在他早上走的时候,当着曹勇和妙心的面,亲了他脸颊一下吗?
有必要这么睚眦必报的么?
等萧楚夜走后,一旁的孟晚才敢靠过来跟陶酒说话。
“陶儿,你跟定北王,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吗?”说这话时,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还没从刚刚所见所闻中反应过来。
见孟晚一副惊骇的样子,陶酒忙脸红地解释道:“咳,你也知道,他是武将,比不得姐夫那种文人含蓄,直白莽撞惯了。”
孟晚抚着心口点点头,确实挺直白莽撞的。
她缓了缓,方道:“不过,看你们两人相处,他待你该是极好的了,丝毫不像传闻中那样,铁面无情。”
说到这个,陶酒那就相当自豪了。
“那是自然,我是他妻子,又不是他手下的兵,更不是他战场上的敌人。他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男人,能娶到我这么娇娇软软的小媳妇,不对我好才怪!”
听着这话,孟晚不由得再次惊骇:“...陶儿,你平时在王爷面前,也是这般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