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陶酒坐在榻上,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吃烤肉。
萧楚夜进来时,便见她斜倚在那儿,一手端着酒杯,好不恣意。
见到萧楚夜,她笑问:“你回来啦,吃过了吗?”
作为主将,大获全胜,他自然要跟底下人一起庆祝。
但如今小姑娘在这里,他哪儿有那个心思。
只见他摇摇头:“就跟他们喝了杯清酒,便回来了。”
“你在吃什么,我也要吃。”他走到她旁边坐下。
陶酒闻言,将盘子的烤肉推给他,笑眯眯道:“我自己烤的,味道可好了,都给你吧。”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说着,他夹了块肉放进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
小姑娘歪着头,笑看着他。
昏黄的灯光下,她喝了酒,脸有些红,平添出几分慵懒的风情。
萧楚夜看着看着,一时竟有些心猿意马。
想着这段时间,小姑娘虽然在身边,但他舍不得她受累,便什么都没做。
如今战事结束,只一眼,他就觉得自己心里烧得慌。
不知脑补了什么,萧楚夜火热地盯了陶酒一瞬,然后低头匆匆将盘子里的烤肉吃完。
见他吃得这么快,陶酒想,许是今日打仗饿狠了吧。
等他吃完,她还好心地递上了一杯葡萄酒。
甘醇的美酒入口,萧楚夜只觉得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
在陶酒诧异的目光中,他将榻上的桌子撤下,拿着碗筷出去,不一会儿又提了桶热水来。
萧楚夜将热水倒了一部分到木盆里。
“这是?”陶酒盯着自己面前的那盆水,有些没反应过来。
“洗脸、洗脚!”说着,他蹲下身拧干帕子,递给她。
“哦。”陶酒接过帕子洗了脸,便见他将水倒进另一个盆子,伸手就要来脱自己的鞋袜。
“......”既然他想伺候她,那她便心安理得受下就是。
然而,等萧楚夜给她洗完脚,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因为,那人揉着她脚的手,掌心温度有些烫。
现在还是冬天,外面天寒地冻的,这人的手却热得发烫,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饿啊,还是饿虎扑食的饿。
很快,陶.食.酒就被饿虎给扑了。
被扑的那一刻,她还在想,这人长进了啊,如今竟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啦?
都会主动给她洗漱了!
但很快,她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因为萧饿虎不仅饿,还很猛,猛得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先松开一下,”陶酒轻轻侧了下脸,他的胡子都要扎死她了。
听着她那细细弱弱的声音,萧楚夜只觉得心里有头猛兽在蹿,让他想欺负她得紧。
“陶陶...”他嘶哑着开口,轻轻啄着她的脖颈,她的小耳朵...
他的手从她的唇上抚过,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陶酒下意识就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萧楚夜觉得,有点儿激动。
下一刻,他捧住她的脸,就轻轻吻了上去。
......
......
玄朝京都,三皇子和丞相又一次收到了军中发给皇帝的急报。
“萧楚夜真的中了毒箭,昏迷不信!”看到急报内容,三皇子喜形于色,“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原本前一天,他就收到了他安插的探子传来的消息,说萧楚夜与蛮族在峡谷一战,中了毒箭。
但丞相怕有诈,便又等了等。
如今收到官方急报,那还有假?
“外祖父,既然萧楚夜真的中了毒箭,眼下我们该怎么做?”
林相摸了摸胡子,思忖道:“如今皇宫基本已经被我们把控,当务之急,是要让皇上写下立你为嗣的诏书。”
“可是,父皇他不愿意...”提到这个,三皇子就来气。
他就想不明白了,如今太子死了,萧楚夜也快没了,老七还小,老四又是个草包。
除了他还有谁有资格继承大统?
怎么父皇就不愿意立他为嗣了!
“他不愿意,现在也得愿意。”林相说这话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今皇上已经被我们控制,他做不得主了!”
想到这里,三皇子激动道:“是啊,父皇身体越发不行,就该退位让贤,颐享天年才是!”
于是,他一个激动,去逼宫了。
然而,就在他逼宫之时,皇帝寝殿内突然蹿出个人影,将他反劫为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