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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飚,直到皇城门口停下,这个时候,身后的薛斐有些沉不住气,他曾是御林军中卫,所以很清楚方才那个人是谁,于是急切地提醒道:
“帝姬,方才那个小孩是.......”
“本宫知道。”李飒飒面无表情地打断。
“那殿下,那您为何要因为他得罪外戚一党,您明知道他是外戚买到哪里的,您方才为他做主,定然会让外戚更加看不惯您。”
李飒飒勾起唇角,似乎对薛斐的话来了兴趣,道:“哦?”
“外戚忌惮帝姬,如今为了一个敌国质子得罪他们,对您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薛斐只要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就有些愤愤不平,为帝姬不值。
李飒飒扬着眉,“如今对于本宫没有好处,以后可说不定。”
“啊?”薛斐有些不明所以,就一个下贱的质子,如今还沦落为一个奴隶,怎么可能会对帝姬有用。
“本宫是在帮他,同时也在害他。”李飒飒阴笑一声,声音森冷了不少:“你也知道本宫和外戚一党素来不和,本宫的出面,只会把他往火坑里推。”
这两年,南宫御定然没少被人作践过,自小到大养尊处优的皇子,却在十二岁那年送到晋国,从此过这凄惨的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帝姬,您能说的直白一点吗?在下有些...有些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说完,就朝皇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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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一袭华服的太后慈眉善目的坐在高唐智商,虽已四十多岁的年纪,因保养有方,依旧风韵犹存,身上散发出的威仪贵气,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飒儿来了啊,快赐坐。”太后一看到李飒飒走了进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就连声音都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
“孩儿谢过母后。”李飒飒轻声道,按照她的吩咐坐了下来,果然这凳子下了不少功夫,没一会,她的屁股就传来冰冷的感觉,冷的她瑟瑟发抖。
太后看到她坐了上去,心情大好,宠溺地看了李飒飒一眼,“听闻昨日帝姬受了出去替陛下办差时,遇到了刺客,可有查清楚是谁?”
李飒飒站了起来,躬身道:“回母后,暂时还没有查出来,多谢母后挂怀。”
怕是她一辈子都查不出来,这箫太后可没少在刺客身上下功夫,让他们假装成陛下的人,而后又让这些死尸们咬舌自尽,她就算查也只能查到皇上那边去。
这戚太后可真是够狠,当年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持朝政多年,要不是今年陛下亲政,怕是这皇权还攥在她的手心。
她不是她和皇兄的亲生母妃,先皇这一脉子嗣单薄,当年要不是因为有父皇的刻意保护,怕是连皇兄都保不住。
戚太后多年来在后宫混的风生水起,依靠着母家的带来的荣耀基本没人敢动她一下。
李飒飒大晚上叫她前来,无非就是为此事而来,垂下眼眸,笑道:“孩儿能够脱险,这都仰仗母后日日为孩儿祈福诵经,不然孩儿今日怎么会好好地站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