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雨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人,她就知道,凤歌不会很纯粹来帮助她,看看这就开始打算向我要好处了。
“那你要什么,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东西。”缓缓地说道。
凤歌的眼眸一闪,手臂轻轻一挣,将衣袖从她的手心里抽出,对着她道:
“不如以情还情吧。”
秦秋雨往后倒退了几步,下意识戒备地看着他,有些不安地看着她,半晌,才道:
“凤歌,我可不想要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对女人没有兴趣,因此你没有必要说了,这次你来看我,下次你有麻烦我也会来帮你。”
当然,除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其他的东西她都不想要。
凤歌听到她这话,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到底,这人定然是不会这样想的,她的心思全然被她藏在了心里,这一刻,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你是不是想着和本王一刀两断,自从走你自个的路?”凤歌突然来了这样奇怪的一句,听在秦秋雨的耳朵里,瞬间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了吗?”秦秋雨看着他,眼眸里闪过一抹无奈,随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凤歌看着她,良久,才道:“本王给你讲一个有趣的故事,你听听。”
夏日炎炎,一顶火辣的太阳挂在高空泼着热气,随便在京城绕绕,都汗涔涔的,身上粘的难受。
而就在京城的东南角,一女子跪在行刑台上,囚衣散发,狼狈至极,哪里还有一国公主该有的仪态。
街上热闹嘈杂,民众涌动,纷纷顶着大太阳都要奔出家门挤在人流密集的刑场,对着上面的人丢着烂菜叶,鸡蛋,木棍,一时之间闹哄哄的,周围很快地散发出一股子腥味儿,臭味儿。
有一民众骂骂咧咧道:“杀的好,当年陛下沦为晋国质子时,可没少被她欺辱过,如今敌国被灭,敌国公主李飒飒沦为阶下囚,今日砍头真是可喜可贺啊。”
李飒飒跪在行刑台上,清冷绝美的容颜骤然出现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底下黑雅雅一大片,无一列外全是来看她这昔日嚣张跋扈的晋国帝姬笑话的。
耳旁响起百姓的讥讽声,嗤鼻一笑,晋国当年是何其的风光,受边陲小国敬仰朝拜,他们哪敢造次,哪敢对高高在上的她如此说话。
如今,晋国被灭,楚国一统天下,成为真正的霸主。
成王败寇,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她收回视线的那一刻,锋利的大刀折射出冷冽的寒光,就擎在膘肥体胖的刽子手的宽厚有力的臂弯里。
就只一眼,她就隐隐地感受到刀口的锋利,想必待会只要一下,就可以断了她的头颅。
不远处,一道惊天动地的长喝声响彻云霄,“时刻到,行刑!”
顿时,人群中响起了一道骚动,无不呐喊连连。
后面的红木牌被取下丢在地上,李飒飒闭上了眼睛,眼眸闪过这一生的经历,无不畅快连连,二十几年的的人生,走马观花,她自小到大显赫惯了,手中不知捏着多少人的生杀大权,攥着别人羡慕不来的宠爱和荣华富贵。
身为晋国皇帝最宠爱的帝姬,多少人恨不得咀嚼她的骨肉,却只能卑躬屈膝地匍匐在她的脚下,忍受她的鞭打嘲讽谩骂。
这一生对于她来说应当是无撼的,可为何临到死的那一刻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怅然,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可最终思想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