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皓辉千里。
深山中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
庭院中,洛翰熙大刀金马的坐在椅子上。
地上那些被捆绑着的山贼皆因醉酒还未醒来,冰奕吩咐道:“抬水过来。”
那几个暗卫一人提来两桶水,二话不说泼向山贼。
寒夜冷水,地上的山贼瞬间清醒,纷纷议论着发生了什么。
“说吧,近年来都干了哪些好事?”洛翰熙问道。
络腮胡男子虽已被砍一支胳膊,但他也宁死不屈咬着后牙槽说道:“老子凭自己本事吃饭,关你屁事。”
洛翰熙摩挲着手指。
冰奕淡漠的看了眼洛翰熙的手。
“本王给你们一次机会,如实相告可免一死。”洛翰熙说道。
“呵,老子怕你?还本王,老子还是那皇帝老儿呢。”
“你……”冰奕拔剑。
还从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他家主子说话呢。
洛翰熙抬手示意冰奕住手。
“主子。”
“本王就不信了,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忠诚于他。”洛翰熙风华绝代的坐在椅子上犹如神祗般俯视众人。
“若是你们以后想让自己的家人过得舒服些,就趁早交代,我家殿下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冰奕解释道。
“咱们要不然交代吧。”
“闭嘴,怎么那么没出息。”
“可是……”
几个人私底下商议起来。
有一个不怕死的大声说道:“我们哪有错,若不是当今皇帝不作为,我们犯得着打家劫舍吗?”
洛翰熙摩挲着手指:“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当今圣上如何不作为了?”
“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却没人接济。”
“辛苦种的庄稼颗粒无收,多少人死与饥饿中。”
“……”
“这几个人记下来。”洛翰熙说道。
“你们呢?不说说什么?”洛翰熙看向络腮胡男子和其他一些人。
络腮胡男子扬起头,给了洛翰熙一个鄙视的眼神。
“本王忍你很久了。”洛翰熙语气很平淡。
冰奕走上前,“我家殿下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子,你劫走的女子,是我家殿下的准王妃,你觉得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你…你…”
络腮胡男子话还没说完,只见凛凛剑光一闪而过,鲜血挥洒当场,没有人想听他说什么,他只需要知道在他对面的人是谁。
“你们呢?”冰奕看向那些誓死不屈的人。
都说擒贼先禽王,络腮胡男子一死,他们就失去了主心骨,要么一死,要么投诚。
他们看着冰奕的剑上还滴着血,他们深知不顺从的下场,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我们愿誓死跟随殿下。”
洛翰熙起身掸了掸自己衣袖并不存在的灰尘,“本王手底下不缺人,缺的是忠心。”
“本王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考虑,若想走,明早本王便命人送你们离开,若想留,就必须对我百分之一百二的忠诚。”
洛翰熙说完便准备往云寒的屋子走,转身就看见寨主带着手底下的人跪在身后,“你们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