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烈日当头,蝉声聒噪。
数月后的一次早朝,因为一本奏折发生了争执……
北凉入侵边境,骚扰百姓,大肆掠夺侵占,百信疾苦,民不聊生。
卓逸尘上前拱手道:“皇上,老臣愿带兵出征,讨伐凉帝。”
北凉是洛承政的心头大患,多年来,西玉国、南辰国早已归降东阳国,唯有凉帝,不愿投诚,妄想大肆掠夺,侵占他国,凉帝的野心显而易见。
年年都有战争,天高皇帝远,不能亲眼目睹战争的发生,也不能让百姓对当今圣上寒了心。
洛承政看着满头白发的卓逸尘,眼里泛起丝丝涟漪……
这位将军尽其一生在为东阳国奋战,自己的儿子却狠心害死他的女儿,这让一个父亲该如何活下去。
洛承政思此,还未说话边看见下方的洛翰熙走出来拱手道:“父皇,孩儿愿为东阳国奋力一战。”
从前卓逸尘记恨洛翰熙,那是因为曾经他在洛翰熙面前吃了瘪,而现如今的杀女之仇不共戴天。
卓逸尘蔑视道:“长在山野之地,知道什么是打仗吗?”
“这打仗可不是撒尿和泥巴那样简单。”卓逸尘说道。
朝堂之人纷纷憋红了脸。
洛翰熙唇角上挑:“将军所言极是,这便是您征战多年还没征服北凉的原因。”
众人纷纷哄堂大笑,
“你……黄口小儿,岂能信口雌黄。”卓逸尘被洛翰熙气的脸红脖子粗。
此时,一个与洛承政长相极其相似的男子走出来:“皇兄,臣弟以为,熙儿身为嫡长子,确实该好好磨练一番了,此时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说话之人乃是洛承政的胞弟,当今的镇南王。
这兄弟二人一同守护着东阳国的锦绣山河,镇南王都这样说了,卓逸尘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镇南王可不像洛承政这么好说话,洛承政主张文治,洛承德主张武治,所以这二人虽是一母同胞,可性情却是极为相反的,在朝堂之上,只要洛承德认可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
“既然镇南王这样说了,那便由熙儿出征,即日启程。”洛承政说道。
承乾殿
镇南王坐在龙案一侧的雕花大椅上喝着茶。
“今日,你让熙儿出征是怕卓逸尘勾结北凉?”洛承政问道。
镇南王放下琉璃茶盏,他看着正在批阅奏折的洛承政:“卓芸悦才死没多久,若说是熙儿害死的也不为过,卓逸尘心里能不怨恨皇兄和熙儿吗?”
“我不是没有想过,方才还有一丝怜悯卓逸尘。”洛承政头也不抬的说道。
“怜悯?等他哪日勾结敌国时你就不怜悯了。”镇南王说完这话便起身离去。
洛承政虽是一国之主,但他的悲天悯人的心肠真是令洛承德担忧,这朝堂若不是洛承的在背后明里暗里打压,又怎可能如此风平浪静。
雪寒苑
这几日天气热的吓人,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云寒都不会走出屋子。
眼角泪痣,一袭红衣。
七月又大摇大摆的走进雪寒苑。
他看着寂静的雪寒苑嘴角微扬:“小云儿,你是不是又在避暑呢?”
枫灵闻声走了出来,看着妖冶的七月走过来笑道:“小姐在冰室呢,我带你去吧。”
七月随着枫灵走进冰室,四周的冰块堆的有一墙高,里面都冰镇着四季的瓜果,云寒一脸享受的坐在案几边抚额假寐。
七月用长箫敲了一下云寒的头,云寒微微睁眼,熟悉的衣衫,妖魅的面容,云寒一下就清醒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本公子聪明啊,也想来避避暑呢。”七月坐在云寒对面说道。
云寒看了看四周:“别想打我冰块的主意,这可是二哥给我准备的。”
“小样,大不了以后本公子热了就往你院子里钻,看你以后能不能说的清。”七月吃着冰镇瓜果说道。
“你……”云寒吃瘪的模样令七月的心底泛起一抹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