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忘了,崇安王府的里子都没了还讲究什么面子呢。
文雅拿起休书,大步离去……
碧空上,一片云翳遮住了此时的暖阳。
乌鸦嘶哑的叫声在林中盘旋。
崇安王府的马车缓缓的行走在长街上。
街边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寒风卷起马车帘子的一角,隐约看见马车内的女子双目空洞,面容呆滞。
她将手中的休书撕了个粉碎,仅存的那只纤细的双手伸出马车外,纸屑迎着寒风吹散在长街中……
数日后,熙王府传来消息……
“王妃,听说文相爷将文雅送去尼姑庵了。”枫灵带着消息来报。
此时,洛翰熙正握着云寒的手教她写不同的字体呢。
云寒看着洛翰熙的侧颜,轮廓分明,薄唇轻抿,丝毫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行书在写的过程中,行笔而不停,着纸而不刻,轻转重按,如行云流水,而不间断。”洛翰熙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他做事情从来不会被旁的事情所干扰。
许久,他松开云寒的手,将手清洗干净,连带着将云寒的手也一块洗干净。
墙角雕花香炉青烟袅袅。
屋内依旧弥散着甘松香的味道。
“熙熙……”
“你是想说去安抚文煜玎对吗?”洛翰熙唇角微扬,语气柔柔。
云寒绞着手中的帕子,眉眼低垂:“文相爷跟我父亲一样,忠于朝堂,一心为民,刚正不阿,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寒了大臣的心不值得。”
当初云寒只是想给文雅一个教训,以后别出来祸害人便是了,谁知洛翰熙倒好,直接砍了人家一只手,又被崇安王世子休弃,换作谁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是年过半百的文煜玎呢。
洛翰熙宠溺的摸摸云寒的头,“你呀,就好好做一个闲散的王妃就好。”
云寒不解的看着洛翰熙,虽说心中愧疚,可洛翰熙的言语令他无比心安,有他在,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数日后,崇安王府因查出带有盘龙纹图案的器皿,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云寒坐在茶楼窗边,看着崇安王府一家人被困至在囚车内,心中五味杂陈。
是不是自己不编排这样的戏份,他们就不会成为牺牲品?
洛翰熙似乎看出云寒的心思。
“不用怜悯他们。”
苍山雪绿的茶香萦绕在鼻尖。
云寒透过茶雾看向洛翰熙,“这个罪名是你给安上去的吧?”
寒风吹拂,积雪闪耀。
茶楼上,洛翰熙宠溺的刮了一下云寒的鼻尖,“你夫君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是父皇。”
云寒不解,从前与崇安王府的人没有任何交集,一直觉得他们身家干净。
“一个国家,异姓王越多,对皇位的威胁就越大,之前父皇就想趁机将杨想一家拉下马,可偏偏在那个时候杨想与文相爷联姻了,父皇便没有对他们动手。”
“所以,这次算是在保全了文家的情况下,除掉了这个异姓王?”
晚安,小可爱,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