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看了眼洛翰熙,他额头上的胎记虽说很是好看,但是在这里也太过引人注目,整个东阳国的人都知道当今嫡长子眉心有紫色胎记,这样出去肯定会被人猜出来身份的。
她摸了摸洛翰熙额头的紫色木兰花。
“怎么了?”
“我觉得你这样出去不太妥。”
云寒说着话将皓腕间的一指宽发带取下绑在了洛翰熙的额头,好巧不巧的遮住了洛翰熙的胎记。
她满意的点点头:“这样还差不多,比从前要温柔几分呢。”
她的夫君本来就长着一张惊艳世人的容颜,再加上额间的胎记简直妖魅到无法直视。
洛翰熙走到铜镜前看了眼自己的容颜,他微微蹙眉:“这都什么呀!”
他正准备摘下发带时就听见云寒说道:“什么?谁让你的胎记好巧不巧的长在额头,整个东阳国的人都知道你有胎记。”
洛翰熙讪讪松手。
这是他的错吗?他也不想啊,幸好没长在脸上,否则他家小娇妻必然要给他弄个幂笠戴了。
“那就这样吧,寒寒的眼光为夫自然是信得过的。”
洛翰熙牵着云寒的手走出屋子。
候在庭院的冰奕看了眼洛翰熙,他家主子今天好像哪里不太对他也说不上来,感觉比之前要温柔许多。
云寒和洛翰熙走在西庭的长街上,许是二人容貌甚佳引得长街上的人频频回头,甚至还有未出阁的女子盯着云寒流口水。
云寒摇了摇洛翰熙的袖子嗫嚅:“她们都盯着我做什么?”
她的心里怕怕的,怎么感觉这些人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呢?
洛翰熙垂眸不语。
他说什么来着,他家寒寒倾城倾国,男装比女装更好看。
西庭的长街不比京都城大气繁华,远离天子的地方别有一番人间烟火的气息。
昨天的一场大雪遮掩住了小屋的青砖黛瓦,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就连烟囱中升起的袅袅炊烟都与霜白的薄雾融合在一起。
云寒路过一个小摊子时多看了一眼小摊上面的空竹。
“怎么了?”
云寒只微微摇了摇头。
西庭是东阳国和西玉国的交界处,这里的许多小玩意儿都是西玉国引来的,而且这里的构造是东阳与西玉的融合,走在其中也别有一番滋味。
云寒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熙熙,其实生活在这样的小城也挺惬意的。”
洛翰熙可瞧不上这样的地方,离京都城远不说,风土人情也没有江南一处惬意。
“惬意?”
“是啊。”
“黄沙席卷的时候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他们只是生活在小城内觉得还不错,其实西庭这里春秋时节是最干燥的也是黄沙飞舞的时节,走出小城便能明显感受到空气中浮现的沙粒。
“好像也是哦。”
云寒露出一排小贝齿。
这时,长街上响起一阵喧哗声。
“快走快走,马上开始了。”
“走走走……”
云寒看了眼洛翰熙,洛翰熙会意,抓住一个人问了声:“今天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一位路人说道:“你是外来的吧,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赌王大赛,只有这一天赌王会亲自上阵,如果有人打败赌王便是下一届新任赌王。”
“不说了,我要赶着去看赌王真容呢。”
云寒看着这些人朝着一个地方蜂拥而至,低声呢喃:“至于吗,不就是一个赌王吗?”
“每个地方总有一个习俗能给人带来一些期冀。”
“那我们也去看看。”
云寒从小在云烟楼鬼混,论赌她还从未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