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关门的那一刹那云寒便起床了。
她盯着雕花门扇眼底掠过一抹失落,她的夫君还是不愿意教她。
云寒起身穿了一身窄袖劲装便紧随洛翰熙而去。
庭院的积雪没过云寒的鞋面,她从前在京都城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飞雪。
她顺着洛翰熙的脚印走过去,只见洛翰熙正立在飞雪中舞弄剑法。
云寒站在不远处看着洛翰熙舞剑。
天色微明。
飞雪飘落,万物失色。
唯有紫衣金冠的青年是雪景中最独特的一道景色。
这道景色经久不衰。
良久。
洛翰熙的长剑指向云寒的方向时他才注意到她。
他看着云寒肩头的薄雪,他知道她很早就来了。
洛翰熙收回长剑走到云寒身旁:“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云寒红着双眼看向洛翰熙:“熙熙,你昨天答应我要教我习剑的,你是不是忘了?”
洛翰熙唇角噙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都不会忘的,我想让你多睡一会。”
云寒抱住洛翰熙,在他怀中低声:“以后你什么时候起床习剑就什么时候叫我起床。”
“好。”
松柏挺立。
积雪从它的枝叶上坠落。
云寒在洛翰熙的怀中拿着紫玉长剑,洛翰熙按照最基本的剑法悉心的教着云寒。
二人的身影在飞雪中舞动,紫玉长剑在微明的天色中泛着凛凛剑光。
良久。
云寒勾起唇角:“熙熙,如果有一天你我二人刀剑相向,你会如何?”
洛翰熙唇角噙笑:“能在寒寒剑下了此一生是我莫大的荣幸。”
“不许胡说,你既娶了我就该与我厮守终生。”
云寒持剑搭在洛翰熙的颈间,字正腔圆的说道:“山河依旧,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便是我今生的夙愿。”
洛翰熙莞尔。
“如你所愿。”
寒风凛冽。
二人的衣衫在寒风中猎猎翻飞。
云寒清秀的小脸上是对美好未来的期许亦是对洛翰熙相伴身旁的期许。
西庭都督府
冯正廷昨天被洛翰熙气的闷出一口血,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未曾苏醒。
新娶的嫁娘并未等到洞房花烛夜反而日夜守在病榻前悉心伺候他。
冯正廷这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
云寒和洛翰熙这些时日总算能安心一段时日了。
二人在府里吟诗作赋,弹琴对弈,舞刀弄剑日子过得好生惬意,仿佛洛翰熙并不是因公出差而是携妻游玩。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云寒的剑术也有了一定的起色。
洛翰熙的眸中对他的小娇妻又多了几分赞许。
正月已过,西庭的二月依旧有些寒冷。
这日深夜,冰奕匆忙走进客府:“主子,冯正廷有动静了。”
洛翰熙闻言立马从木施上拿了衣裳边穿边问:“去哪了?”
“朝着赌坊的方向去了。”
云寒匆匆忙忙起身:“熙熙,我要和你一起去。”
洛翰熙回眸:“寒寒乖,你在府里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