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羡垂眸不语。
云寒被关在这里,对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她着急的问道:“羡羡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这时看守云寒的牢头走来,不耐烦的说道:“这是哪里来的奶娃娃,快走快走。”
羡羡看向牢头,小脸凶巴巴的:“本皇子你也不认识吗?”
牢头似是才睡醒,他揉了揉眼睛,立马一副谄媚的样子,“呦,小殿下今日怎么过来了?”
羡羡才懒得搭理他呢,“把门打开。”
牢头看了眼云寒,为难道:“小殿下,您别……”
“把门打开听不见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皇祖父治你的罪?”
牢头闻言腿肚子都在发颤,他只是个狱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呢,更别说太上皇了。
“殿下稍等。”
羡羡看着牢头打开铁锁,他朝着云寒小跑过去,扑到云寒的怀中就开始大哭起来。
“羡羡。”
云寒眼眶微微泛红。
她才被关进来一天而已她的小羡羡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羡羡,你给娘亲说说你怎么了?”
“娘亲从前不是经常告诉你,不想给爹爹说的话可以给娘亲说,但是不能不说。”
羡羡擦了一把泪水仰起稚嫩的小脸看向云寒。
牢房的光线虽暗,可他的心却异常的明亮。
羡羡将发生在承乾殿的事情告知云寒,最后委屈巴巴的说道:“娘亲从前经常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爹爹他虽贵为皇上却依然不懂这个道理。”
“娘亲,羡羡不想回承乾殿,羡羡想和娘亲在一起。”
云寒擦着羡羡脸颊上的泪水,唇角微微扬起:“羡羡,娘亲这里不适合你待。”
“可是羡羡不想回承乾殿,不想去找爹爹,那个坏女人还霸占着娘亲的寝殿。”
“娘亲,羡羡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羡羡惨兮兮的看着云寒。
云寒垂眸。
良久。
她附在羡羡的耳边耳语一番,羡羡乖巧的点点头,似是答应了云寒什么事情。
“那羡羡过些日子再来看娘亲。”
云寒不舍的亲了下羡羡的脸颊低声:“去吧。”
羡羡走出牢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他不想让他的娘亲担心他,他都快两岁了,是个小大人了。
云寒一直看着羡羡的身影消失在大牢尽头,她回到破席子上抱膝而坐。
她并不担心她的处境,她只担心她的孩子过得好不好。
羡羡走出大牢,从阴暗的大牢突然走至强光下,他被外面的冬阳刺的睁不开眼睛。
半晌。
他缓缓睁开双眼,只见白泽正站在大牢门前等着羡羡出来。
“白泽。”羡羡抚摸着白泽的毛发。
他现在仿佛什么都有,又仿佛什么都没有,而白泽是他此时唯一的寄托。
朱墙黄瓦,寒风凛冽。
临近除夕的皇宫依旧是那样的冰冷,除了来往宫女太监正忙碌的准备着宫中的各项事务。
羡羡骑在白泽身上慢悠悠的走在寂静的宫巷中。
寒风寝肌,雪虐风饕。
羡羡的小脸上敛去以往的稚嫩,清冷的小脸令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