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看向夜空中的璀璨星辰:“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背负着各种各样的恩怨艰难前行,与其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不如卸下恩怨做最真实的自己。”
羡羡垂眸浅笑:“难得你能看的这么开。”
慕慕看向羡羡:“你刚才说梁昭妍易容?”
“是啊,就连神态都和娘亲很像。”
“她是西玉人?”
羡羡疑惑的看向慕慕,他也不知道梁昭妍是哪里的人,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娘亲的蓝玉殿。
“怎么了?”
“易容术只有西玉的人才会,而且从不外传的。”
羡羡看向东阳国的方向:“爹爹曾说梁昭妍的身后还有人,但是那个人至今都没有找到。”
二人迟迟不语。
他们深知,找不到幕后凶手,四国或许将永无宁日。
良久。
慕慕正身看向羡羡:“哥,对不起。”
羡羡垂眸:“什么?”
“白天我不该说那么伤人的话。”
羡羡唇角噙起一抹浅笑:“无妨,习惯了。”
他的一句话道尽万般艰辛与苦难,所有的苦与累也永远只有他自己明白。
次日。
云寒总算得空能好好问问羡羡一些事情了。
“你爹爹怎么不来,让一个半大的孩子来算怎么一回事?”
月墨川闻言浅笑:“是孤对你不够好吗,怎么在孤这里还要惦记着别人。”
云寒闻言看向月墨川:“川哥哥何时也爱这么吃醋了?”
“一直都。”
月墨川垂眸浅笑,春阳穿过雕花窗子洒在他如雕刻一般的面庞上,金芒下,他的薄唇抿出一条上扬的弧线。
羡羡看向云寒,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成年男人特有的磁性,“皇祖母三周年的忌日到了,爹爹说今年要大肆操办脱不开身,所以就让我带着知越一起来了。”
云寒闻言心头一紧。
她自从来到西玉之后月墨川便不再让她知道东阳国的任何消息,乐正诗蓝离世的消息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她当初离开后,洛承政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用汤药勉强吊了两年最终还是去了,乐正诗蓝爱洛承政爱的深,洛承政离开后,乐正诗蓝整日吃斋念佛身子也一日日的垮了,没过多久便随之去了。
云寒沉默了好一会才:“那你这一路上走的可还顺利?”
羡羡将路上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云寒,云寒听后又是一阵唏嘘,她摸了摸羡羡的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的三个孩子中最对不起的便是羡羡,他和慕慕一样大,却比慕慕承受的苦难要多上很多。
羡羡极为懂事,他看着云寒的神情安慰道:“娘亲放心,就算有再大的事情羡羡也是可以应对的,羡羡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娘亲。”他说完朝着云寒呲牙笑了笑。
“你呀,总是这么懂事。”
“娘亲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我已经八岁了呢,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云寒宠溺的笑了笑:“好,去玩吧。”
“羡羡告退。”
羡羡走后,云寒看向月墨川迟迟未语。
月墨川似是注意到云寒的异样,他抬眼看去,只见云寒正凶巴巴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