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添贼眉鼠眼的偷听着月墨川和云寒的对话,知越坐在添添身旁问道:“添添你在做什么?”
添添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她朝着其他三个小团子招了招手,那三个小团子微微侧身听着添添说话:“我方才听见娘亲说这个闲梦居里面有漂亮的花,我们去看看吧。”
她又看向知越:“知越哥哥,用漂亮的花编出来的花环是不是更漂亮?”
三人汗颜!
合着她就是为了要个漂亮的花环呗?
添添又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待她听清楚确切的位置后带着其他三个小团子走了出去。
上官芙蓉此时走进来恰好看到月墨川和云寒谈笑风生的模样,她生气的撕扯着手中的绣帕。
云寒见上官芙蓉走进厅堂,她勾起唇角人畜无害的看向上官芙蓉,即使上官芙蓉再生气,她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下对云寒做什么,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云寒看了眼上官芙蓉的案几,她人畜无害的笑道:“这位夫人为何不喝西玉的果酒?莫不是嫌弃西玉的酒水不是?”
上官芙蓉看向云寒,她咬着后槽牙说道:“回王后,并非嫌弃……”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云寒抢了去,“既然不嫌弃,本宫便赏你这杯果酒。”
云寒说着话将酒盏中斟满酒水又命林非将果酒递给上官芙蓉,上官芙蓉看着林非手中的酒水,又看了眼云寒,眼眸中尽是不甘。
“夫人,请用。”
毕竟是王后赏赐的,她不能光明正大的拂了王后的面子,她看了眼身旁的夫君,她的夫君此时正笑意盈盈的看向云寒。
上官芙蓉看着这一幕越发生气了,她碰到的都是什么狗男人,一个仪表堂堂却瞧不上自己,一个扶不上墙的大草包,还有一个竟是个好色之徒,怎么云寒就那么好命?
林非看了眼上官芙蓉,这个女人就是方才在假山后面和王后说话的,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善茬。
“夫人是在嫌弃王后赏赐的果酒?”
上官芙蓉闻言回过神,她看了眼云寒怯生生的接过林非手中的果酒喝了下去。
上官芙蓉喝完果酒没多久便倚靠着她的夫君昏睡了过去。
云寒笑道:“这位夫人真是不胜酒力,怎么才一杯果酒就睡着了呀。”
上官芙蓉从小到大只喝过一次酒,而那一次足足昏睡了三天,从那以后便不敢再沾染酒水了。
云寒看了眼上官芙蓉,她端起琉璃盏将果酒一饮而尽,在她喝下酒水的那一刻眼底划过一抹未知的情愫。
月墨川见状低声:“少喝点,果酒后劲也挺大的。”
是夜。
华灯初上,满城寂静。
夜空中皎洁的月色一泻千里,金碧辉煌的王宫此时灯火通明。
墨阳宫
月墨川身着一袭墨黑色丝绸寝衣,一只墨玉簪子将三千青丝随意挽起,此时的他正侧卧在金丝软塌上翻看古籍。
云寒坐在龙案前正提笔舔墨,龙案的四周皆是被云寒写废了的纸团子,她蹙眉许久终于再次落笔。
烛火摇曳。
春风穿过雕花窗子拂面而来,瞬间便吹干了信纸上的墨汁。
良久。
她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今日才写了几个字就觉得脑子晕乎乎的。
云寒摇了摇小脑袋又满意的看着手中的信纸,她看向月墨川:“川哥哥。”
月墨川头也不抬的说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