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此时推门而入:“小姐说什么寸步难行?”
云寒讪讪。
“没什么。”她可不能让酥酥知道她是千年前的人,不然会吓死她的。
云寒看向酥酥:“酥酥,你给我讲讲二公子的事情吧。”
酥酥轻笑:“小姐是想知道二公子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对吧。”
云寒不语。
她当然想知道了,她可不想欠别人的人情,更何况云府的水这么深呢,谁会平白无故的对她好呀。
酥酥边剪烛火边道:“其实云府的每个小姐公子都互相不对付。”
“别看常夫人诞下两女,这个两个小姐也明争暗斗,谁都想嫁入高门,时常在背后搞小动作,府里的下人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
“至于云府的两位公子,大公子云华,其实就是个大草包,要不是常夫人得宠,他怎么可能这么风光呢,整日不学无术还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二公子云桥就不一样了,如夫人生前喜欢读书习字,连带着二公子耳濡目染也喜欢摆弄诗书。”
云寒躺在床榻上静静的听着酥酥的分析,她瞬间便摸明白了云府的道道,云府里所有的公子小姐加起来也干不过她的脑子,她瞬间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
“你还是没有说到重点。”
酥酥莞尔:“小姐说二公子呀,就不告诉你。”
云寒轻笑:“这才几天呀,你就开始皮了。”
常夫人的儿女不用担心,那三个人一听就知道是三个傻蛋,唯有二公子云桥应该是个有脑子的人,她得知道云桥是敌是友。
酥酥收好剪刀坐在门口,今晚是她守夜,顺带也能给云寒讲讲她的过去,有助于她家小姐恢复记忆。
云桥之所以能对云诺衣这么好,是因为云桥儿时从书院归来时将自己的几两碎银给了街边的叫花子,结果回来后云老爷子问他买了什么书,他死活编不出来,那些碎银是云老爷子让他去买书本的,他看叫花子可怜便将自己的书钱给了叫花子。
因为这件事情,云桥不光被云老爷子狠狠斥责了,还扬言要罚云桥跪祠堂,云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谁跪祠堂,没有云老爷子的命令就不准从祠堂出来。
云诺衣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将云桥的事情如实告诉云老爷子,云老爷子被云桥气的不轻,云诺衣却说:“爹爹身为朝堂官员,难道不该以身作则乐善好施吗?”
云老爷子被云诺衣的话问的说不出话来,不光免了云桥的罚跪,还重新给了他几两碎银让他去买书本。
自那以后,云桥便处处帮着云诺衣,云诺衣虽性子懦弱,但是她是非分明,与府里的其他两位小姐大有不同,渐渐的云桥便习惯为她解围了,就连她落水时云桥也毫不犹豫的跳下水中将她救了上来。
云寒大致知道了云诺衣的过去,也知道了云桥对她好的原因,但是酥酥还在一个劲的给云寒叭叭叭的讲着,云寒听着听着便睡了过去。
酥酥听见床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禁轻笑:“听故事也能睡着,我家小姐真是太可爱了。”
她起身给云寒盖好被子轻声回到门口的薄毯上躺了下去。
另一边,北广寺
寺庙的正殿内,灯火通明,诵经声即使在深夜都未曾停歇。
佛像前的蒲团上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老人,老人轻捻手中的佛珠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只听他低声呢喃:“竟然有一位故人。”
坐在他身后的小沙弥停下了诵经看向老人:“师父说什么故人?”
老人收起佛珠缓缓起身,他的眉眼处带着丝丝笑意,“为师下山几日,尔等这些时日切不可偷懒,佛前的香火切莫断了。”
“师父要去做什么?”小沙弥年岁尚小,比旁的和尚更加依赖这位老人。
身穿道袍的老人低声:“去会一位故人。”
本来想一次发完番外的,但是我还要写新书,我尽量每天多发一点。
晚安,小可爱,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