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云寒。
云寒正了正身子说道:“对,我不是云诺衣,但是现在除了性格与她不一样,其余没有半分不像,我也不怕被人家拆穿,毕竟我落水后失忆了。”
“可是我知道了呀,在这云府哪怕是一母所出也会明争暗斗,更别说你我并非一母所出了。”
少年的话不疾不徐仿若春风般令人舒适。
云寒笑道:“你要是真想跟我争抢什么你就不会费劲救我了。”
云桥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悠悠的翻着书页,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的心底泛起一丝波澜,仿佛他生来便是读书的料一般。
“你果然比云诺衣聪明些,若是云诺衣有你半分聪明也不至于在云府过的那么差了。”
云寒的唇角噙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好歹是活了一辈子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云知和云欢这样的脑子她能甩她们十八条街。
“既然你知道了我不是云诺衣,那你也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偏偏对云诺衣那么好?”
云桥此时才抬起眼眸,他看向云寒字正腔圆的说道:“她的娘亲从前救过我姨娘的命。”
云桥的娘亲如夫人当初才加入云府的时候经常会被常夫人欺负,在如夫人怀着云桥的时候,常夫人便用尽各种手段迫害常夫人腹中的孩子。
有一次常夫人和如夫人恰好在后花园相遇,常夫人见四周没人便顺手把如夫人推进湖水中,当时正是初春,湖水冰凉刺骨,如夫人当时只担心自己腹中的孩子是否安好。
说来也巧,这日云诺衣的母亲也到后花园赏景,她听见有人落水连忙命人将如夫人捞了上来。
此后还请了白帝城最好的郎中为如夫人调理身子,如夫人这才保住了腹中的孩子。
但是她生下云桥后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虽说她常年喝着汤药,但是汤药也只是延长她的寿命并不能彻底根治,最终还是撒手人寰了。
“所以你对云诺衣好只是为了帮你娘报恩?”
云桥不置可否。
云寒垂眸,原来酥酥知道的不全,或许云桥对云诺衣好有当初出手援助的情分,但是最多的还是为了报救命之恩。
二人说着话马车缓缓停下。
云寒跟着云桥走下马车,她抬眼看去,入目可及的皇宫雄伟壮丽,金碧辉煌,四周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云寒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一瞬间的恍惚。
云桥回眸看向云寒:“走啊。”
她闻言猛然回过神,她摇了摇小脑袋跟着云桥走去。
“今日进宫难免会遇到你的未婚夫,若是不想见绕着走就是。”
云寒垂眸低声:“已经不是我的了。”
云桥闻声唇角噙起一抹浅笑,这个小丫头短短几日便能把程家世子那个浪子推给别人,手段真是不简单。
“不管是谁的,绕着走总没错。”
“哎呀,我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云桥唇角噙笑跟着引路的宫女走去。
御花园
各路世家小姐公子早已云集在此处,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云寒扫过眼前的人,只一眼她便知晓眼前的祥和都是假的,背地里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她跟着云桥朝着红漆凉亭走去,凉亭内许是都是云桥的好友,云寒只身一人在这里也着实无聊。
“二哥哥我去转一转。”
“好。”